什么。人间万物,皆为恩赐,元汐不想再抱怨什么了,她更没有理由去要求别人。
这个世界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改变呢?
那边的刘康逐渐恢复了正常,行为不似方才那么荒诞。也不知道是真疯癫还是假疯癫了。有些人明明清醒着,装作糊涂,有些人疯癫着,看得比谁都清楚。是是非非,真假对错,谁又能分辨得清呢。
宣清和道:“你们这群人里,年轻的,去充军。老的暂时在此地安置,住处我会替你们想办法。”
“为什么要帮我们。”“对啊对啊,没有道理啊。”众人七嘴八舌地问着。这人给予了他们希望的种子,可是他们受到过无数次的迫害,要求他们突然去相信一个素昧相识的男子,何尝容易。越是华丽的外表下,愈是藏着巨大的危险。
宣清和不知其中曲折,他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戍边将领有个叫陈封的,为人处世严谨,并且十分惜才。
“不要迟疑,你们也许会觉得没有能力。到了那经过了历练,只当了一个小兵,不要觉得不甘心。”
“任何人都是从那里开始的。明知道做不到的事,就越要去做,你们还这么年轻,甘愿做一辈子流民吗。居无定所,老无所依。四处漂泊,没有亲人、朋友,就甘愿在这冰冷的尘世就这样寂寞地走这一遭吗。”宣清和说完,自己也有些吃惊,仿佛这话已经说了千万遍。
元汐觉得眼前的宣清和不似昔日的那个人了。原来少年并不是冰冷的,鲜衣怒马,剑指苍穹的才是少年本来的面目。这样想来,元汐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没有追求的人了。
“没有人证明你来过,你自己也无法证明。就这样空度年华,恃强凌弱吗。没有了土地,失去了家园,就要自己去寻找武器。重新开垦出来,自己创造的更宝贵不是吗。“”元汐有些理解了宣清和的心情,紧接着说。她无法想象宣清和之前过的是怎样的人生,是肩负着重重的担子吗,是迫不得已没有选择的权利吗。
说罢,她自己也红了眼眶。她仿佛看见了炎炎夏日里躬耕的老人,从小挑着担子的小孩、被劳动压榨的而过早被偷走年华的妇女。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们,双鬓斑白也看不见一点光亮的人们。生活是不幸的,可若是为了家,为了守护心爱之物,任何人都会变得异常坚毅。元汐觉得此番旅途已经不止是赏景那么简单了,有些事情已经悄悄开始改变了。
那些流民有些被煽动,有些还在观望,怯懦地得过且过和破釜沉舟就这样开始新的人生,这样的选择到底是艰难的。何况已经颠沛流离了这许久,还能相信那些人为官的富贵的人吗。
众人一时为难不已。
——☆小剧场☆——
元汐:这些人好凶啊!
元启北:(一个需要重新介绍的人物。)乖女儿,爹来看你了!
(不远处)宣清和:那老头是谁,看起来畏畏缩缩。可疑,非常可疑。
月某:你绝对会挨打,月某不说瞎话。拳头会迟到,绝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