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二月快过去,疫情依然在持续。躺着躺着就感觉出生活的不对劲,这样下去温饱也是问题了。之前的囤货已然不够这样消耗,家里还有两小只神兽,而且一个喜欢吃肉一个喜欢吃鱼。钟南山院士说需加强营养增强抵抗力,我心里又是一愣,给两小只吃什么。
小区物业给每家每户都发了两张出入证,每次只允许一个人出去。家里实在找不出吃的,我只好试图带着出入证全副武装出门。
以前马路旁的小菜场依然被封条封着,好在门口的超市开着,但菜式已然不多,而且也不新鲜,我又不能空手回去,便在不新鲜的菜堆里挑出一些稍微新鲜的。因为不了解在哪里称重,以为门口收银处就是,加上手里还拎着其他东西,临出门居然被当作偷菜的妇女,我想我那时睡眼浮肿,脸色暗沉,而且年前剪掉了一直伴随的长卷发变成碎短发,如果不打理跟农村大婶想必一样了,想必也经常有人偷菜我也不喜欢解释,又跟着售卖员折回去把菜都称好,但自此便没有进来买东西的欲望,如果不是疫情,出于安全考虑,我会驱车进行一次性大采购,就不用这样一点一点往家里拎。没有安全感的人家里塞满食物才足够放心。
题外话说这个超市10年前刚开的时候我还来这里做过办公室行政,跟之前的老板也认识,浙江人,总体相处还不错,后来离职了,再后面就没有什么联系,听说这里的老板换了,但这个超市在这里也有10年的光景了,虽不能跟大型超市比,但也能满足正常的生活需求。
我记得那天买好菜回小区的时候被门口的保安拿着枪一样的东西让我停下对准头部一枪,我赶忙后退几步,周围其他几位路人和安保人员都笑了起来,小姐,这是测体温,不用害怕。还要求我把出入证拿出来。我惊魂未定,以为自己感染了要被隔离,听保安一解释才稍稍淡定,在包里左翻右翻翻出了出入证递给他,然后才放我进门。
算是嘘了一口气。
果然管的挺严格。也在电视上经常看到宣传,不要随意窜门,聚会等。特别是在农村,甚至村与村之间还挖断了相通的道路,时不时用喇叭喊一喊。还看到有些地方为了不让之前停留在武汉的人回家或经过,直接发布告劝返。看来这场疫情真的隔断了很多东西,在生死面前,什么情感都变成云烟。
但这也是为生命负责,是为了日后的春暖花开,为了更好的相聚,我便释然。而且还产生一种被保护的优越感。
因为买不到好质量的菜,我试图在小区附近开辟新的买菜根据地,经过几次蹲点,果然发现对面有一家叫清美的店铺,之前大概不怎么往那个方向走,基本没见过,进去一看,里面生鲜区和肉类区都分类排开,整齐有序,而且蔬菜和肉类都分别装在保鲜袋或保鲜盒里,第一印象还是很干净的。鱼类也有,都用保鲜盒完整的封好标上了价格。这才吃了定心丸,以后吃饭的问题算解决了。
但我又不想每天出门买一趟,而且我一定要等到中午以后才能想出当天要煮什么菜,看看网上有没有卖的,有是有,但也不能配送到家,还是要去小区门口拿,我便放弃网上买菜,换了一个方式进行,头天晚上想好第二天要吃什么,一早出去买,那个时候人少菜也新鲜,而且有助于帮我改掉赖床,我这样想着,看看能坚持几天。
果然,没几天,又被一睁开眼睛就是中午代替了。而且像这样每天都要在厨房与油烟为伴,而且这个新冠病毒易从手入,每天不得不洗N遍手,必须配合洗手液,感觉手的表皮快要搓掉。我变的不耐烦了,开始要罢工,换男主去做饭,尽管他做的菜不尽如意,但有人做好自己不用动手我也没啥好挑剔,将就吃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越是不动越喜欢吃,我感觉体重一直在飙升,但发现有压力和被恐惧侵袭时吃变成了最解压的方式。
自从有了第一次出门,后面就越在家呆不下去。每次从外面回来我也不敢靠近多肉,怕身上有沾染的细菌掉在她身上,再传染给家里人。都是先脱掉外套,然后尽可能把鞋底消毒,再洗手才敢碰她。我这样想她可能会怪我,因为觉得我并不是真正关心她,只是害怕她身上有病毒传染了出来。是啊,在那种特殊时期,家里谁被感染了我都不能保证我能扛得住,而且一感染就很可能是四口人,都自身难保。而多肉却很有可能是安全的。所以,不要责怪我的小心翼翼,我想她也不会的,任何时候我看着她,都是不倚不靠,冷静沉着,丝毫不被外界干扰。
但说来也很奇怪,尽管疫情很严重,我们也没买过一瓶洗手液和消毒液,都是男主公司年前发好的,所有日用品,包括手纸,洗衣液等,好像算准了疫情要发生,而逃过了抢物品的劫,除了口罩,但还算幸运,去巴厘岛之前我也买到了一些可循环利用的口罩。不然的话,就算后来可在指定药房免费领取,一家人也是根本不够用,而且那些口罩确实帮我们撑到了疫情逐渐消退,现在依然完好无损。当初那家便利店的最后几袋口罩,在我去购买的时候还有其它人在犹豫要不要买,在他们犹豫的间隙被我包下了。
为自己的聪明鼓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