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了,牧之暮嘴唇微张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对视上的是东方不败审视的眼神。
“魔修?”
东方不败说出的两个字,让牧之暮脸色微变,目光冰冷,身体也紧绷起来,“你说什么!”
魔修身份被揭穿的牧之暮卸去了那一身在东方不败面前假装出的无赖模样,目光冷凝,端坐着警惕着。
东方不败的面色和他一样难看,冷嘲:“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是个魔修...”
“你怎么会知道修士的存在?”牧之暮奇怪地问。
修士在联邦已经隐匿了近百年了,即使最近一二十年稍稍活跃了些,但是也极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东方不败既然肯定他是魔修,那么定然也知道道修的存在。
东方不败只声音淡淡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何要告诉你。”
他本以为牧之暮就是一个在武学和死皮赖脸上都天赋极高的武者,却没想到这只是牧之暮完美伪装出的假象,若不是今天这场莫名弄出的意外,他怕是再过一年半载也不识的牧之暮的庐山真面目,也找不到玲珑锦。
现在有两件事最为重要:一是确定牧之暮确实是魔修的身份,二是将玲珑锦拿回来。
牧之暮是魔修已经是确定的了,至于他为何会修魔,为何又要隐藏身份伪装成一个武者,教主大人并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些事情确实需要说明白。
东方不败想要离开床,距离牧之暮远些,却被牧之暮拉住了手腕紧紧不放,“你要去哪?生气了?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魔修的身份?”
“放手。”东方不败眉目冷淡,声音更冷淡,“我只觉得与你无甚可说罢了。你既然是魔修,实力强大,何须和我结什么联盟,共同对付那几个家族,你既说与我合作,却又对我百般隐瞒,面目都是假的,半点诚心也无,还谈什么合作?莫不是玩弄于我?”
牧之暮低声哼笑,“这魔修的身份我本就不想提,我修魔是迫于无奈,这样的力量我不想拥有、也不想动用,若不是今天的意外......再说,除去魔修这个身份,我有什么隐瞒你了?倒是你——”
他箍着东方不败手腕的手更用力了些,“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究竟是谁?姓甚名谁,来自何处,为何而来,对我们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想法,这些我统统不知道,论隐瞒你不比我更彻底?莫不是你在玩弄于我?”
他将东方不败说出的话又还给了他,“玩弄”两个字还特意加重了音调。
东方不败眉毛都不动一下,眼中闪过嘲讽,“最起码你确定我确实不是东方竹清。那你能解释吗?你对东方竹清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你为何确定东方竹清已经死在了那场绑架中?你为什么知道那么些秘闻秘事?又并且为什么明明不接受和东方竹清的婚事,却又对我时时刻刻强调着我们的关系?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没有——”
“那是因为是你!因为你不是东方竹清,仅仅是因为你。”牧之暮语气激烈的打断了东方不败的话,侵略性的目光直视东方不败,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凶戾。
可能,一开始是抱着娱乐逗弄的态度,牧之暮对东方不败假装亲昵假装狗腿,一口一声未婚妻,好像真的是满心期待着两人的婚姻,实际上只不过是无聊的娱乐罢了。但是在短短时间内,牧之暮就发现自己的心在慢慢地认真起来,一点一点更多一点,就像被蛊惑了,被一个完全陌生的强大的美丽的坚韧的灵魂蛊惑着。
东方不败静默了,眼神惊疑又带着几分恍惚,但只一瞬就清明了眼神,“现在的问题是你为什么是魔修?又为什么要隐藏魔修的身份,至于我们,就是结盟合作的关系!”
“好,结盟!合作!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你从哪儿来,为什么会来,又会不会再离开?”牧之暮冷笑两声,针锋相对地回问。
两个人都沉默了。
说到底,两个人同样的疑心重,心外都有一层厚厚的冰壳,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信。
牧之暮没有想告诉东方不败他是魔修,东方不败也从没想过告诉牧之暮自己是个魔教教主。
两个人追究起来谁也怪不得谁。
因为他们不能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值得信任。
休息室中的气氛凝滞住了,两个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牧之暮突然托着东方不败的身体把他抱了起来,东方不败恼怒,“放开我!”
牧之暮只是将他从床边抱回到木桌前,将刀叉给他摆好,说着:“先吃饭吧。下午的比赛快开始了。”
上个话题避过不谈了,因为没有绝对的信任做基础,两个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对对方坦诚心扉的。
东方不败垂下眉眼,冷淡的面色没有透露出一丝真实的情绪,拿起叉子开始吃蛋糕。奶茶已经凉透了,教主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难喝。最后只把蛋糕和水果丁吃掉了,也算填饱了肚子。
宇宙人协会下午的比赛对战的都是小团体。一个是田园诗派协会,一群成员穿着儒生长袍,文绉绉的,还没开始打呢就先被长袍绊倒了,解决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另一个比田园诗派协会好些,是登山协会的,经常爬山锻炼运动的人体力还是不错的,但也没什么稍微强些的高手,也很轻松的就解决了。
宇宙人这边的比赛结束了,天幕组的比赛时间晚些,还有一场没打,牧之暮看着天幕组的比赛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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