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他想的,倒是管用……不过,就算是再管用,他也是个父亲啊。”
“那你的意思是?”
司马空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反问,“你说呢?”
一个父亲,最怕的是什么?
司马空沉沉一笑,甩手而去,张朝元想了想,也吐了口气,骂一声“老匹夫”也跟着离去。
他们两人刚走,身后的阴影处便转来一人,视线目送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冷意。
这两个死老头子,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来算计他要保护的人,这简直找死?
“那,管事大人,我们现在要赶紧回去告诉皇贵妃娘娘吗?”
小太监讨好的问,这是月管事的心腹。
武月寒就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知道老子现在谁的人吗?那是宸宫的人,我这节骨眼上让你跑去锦宫报信,你当我傻啊。”
小太监挨了骂,一脸欲哭无泪的道,“可是管事大人,那不这样的话,锦皇贵妃娘娘岂不是要被人算计了?”
“我呸!你哪只眼睛看到娘娘被人算计了?依我看,是那采嫔小主被算计了才对……”
武月寒眯着眼睛说,忽然就眼睛一亮,勾了勾手指让那小太监近前,小太监凑过来听,武月寒叽哩呱啦一顿说,小太监乐了。
之后,挑着大拇指赞,“高,真是高。大人高明!”
“高明你个脑袋,还不赶紧去?唔,对了,既然这左右二相如此闲不住,那就往外面放放风去。”
总是拘泥于这一小片方局之内,他也累得慌。
成日里除了伺候那些女人,就是伺候那些女人,这还能不能活了?
嘴里叨了根草棍,想着,又“呸”了一声出声,昂首挺胸回了司礼监,趁人不注意,一溜烟就去找纳兰城了。
听了他的话,纳兰城不由无语的摇头,好半晌,才道,“你这样做,也不是不对……可你要知道,左右二相,也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既然如今,他们是想要联合起来对付娘娘,那为何就不成全了他们呢?”
纳兰城轻轻的说,言语之间似乎哀莫大于心死,武月寒顿时就愣了一下,瞪圆了眼睛道,“你什么意思?你是眼睁睁的要见不救吗?”
这个混蛋,之前还看他一副全心守护的样,原来也不过如此。
武月寒气愤愤骂过,转身欲走,纳兰城拉了他,叹一声道,“你还是武国公的唯一私生子呢,你的脑子可以武国公差得远了。你懂什么叫顺手推舟吗?既然他们有这么有自信,那何不顺了他们?”
“啥?”
这,顺了他们……那不就将娘娘坦于对手的冷箭之下了?
武月寒皱眉,不解,“喂,你明说好不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啊。顺手推舟。一箭三雕。”
纳兰城索性也不再兜圈子,竖了三根指头说,“这样,你明白了吗?”
武月寒琢磨着,好半天,才哈的一声跳了起来,满脸兴奋的道,“行啊,你果然最狐狸的……一箭三雕,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嗯,还不算太笨。”
纳兰城轻笑,修长的五指轻捏了桌上的茶碗,慢慢的饮着,看武月寒欢喜的,要马上就去办,他无奈的摇头笑笑,可笑意刚到唇边,又渐渐凝结。
那一日晨起,他从锦宫离开之后,素白就追了上来,告诉他说,娘娘并非是心里没他,而是……不愿再去拖累他。
就这么一句话,就将他的心情,一瞬间从那阴暗的地底,直接提到明媚的阳光之下。
是呢,依着锦儿的刚硬,如非她心之所愿,那一夜,她是怎么也不会答应他的……也怪他啊,心不明则乱,没有好好理解她的意思。
又听素白说,他走之后,娘娘哭得双眼红肿,他又恨不得转身回去,好好的守在她的身边,为她挡掉一切,风雪冷箭。
然后,他终究还是听了她的话。她心系于他,他也要为她着想……如此也好,就在暗地里护着吧。
“月管事,月管事在吗?我们家娘娘吩咐,太子王爷抓周很快便到,需要几套衣服。”
素白的声音在外面笑着喊,武月管赶紧就迎了上去,而纳兰城也听到了。
他听了,只是轻轻笑笑,便又听素白吩咐说,“还有另外一件事,开春之后,皇上选秀,皇上将这事情交给了娘娘操办。所以,娘娘身上也是再想多加几套裙装的,这事,月管事也不要忘了喔!”
素白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假假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