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青色衣袍的男人,闯禁宫如入无人之境,他唇角含笑,看着正在浴桶里沐浴的女子,片刻,微弯的眼底,勾起温润的一片。
“公子。”
素白上前见礼,垂手立于一侧,纳兰城点点头,眼底似乎再也看不到别人,只看到自己一直心心挂挂的那个人。
“出去侯着。有人来便知会一声。”
摆手让素白出去,素白犹豫一下,觉得有些不妥,“公子,可这里是在锦宫,怕是皇上要来……”
皇上要来的话,她又如何敢拦?
“皇上才刚刚离开,此刻不会再来……素白,听我的话,出去吧。你在这里,万一外头有点什么动静,便来不及周旋了。”
让素白意外的是,这话不是公子说的,竟是浴桶里的娘娘说的,她顿时有些怔住,心里有抹难言的失落叹息而上,但很快又摆清了自己的身份,施礼退出。
并不敢远离稍许,只是就在内殿的门口处侯着,怕万一有点什么事,便能及时的回禀娘娘。
纳兰城有些意外,他看一眼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的女人,想了想,还是迈步上前,将这事撇开道,“锦儿,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锦言身边没了伺候的素白,她自己沐浴,后背便有些极不方便。有心想着要起身穿件衣服,但又觉得……就这样赤个身子露在纳兰公子身前,又不是那么太好。
她想了想,脸色稍红,却是低声道,“纳兰,能不能……麻烦你回避一下,我好起身?”
虽然曾与他有过情人之间那种最为噬魂刻骨的感觉,可她还是觉得不太好。
“呵!锦儿,你我都已是彼此的良人,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我没看过的?”
纳兰城低笑着说,声音愉悦而又动听,锦言长长的吐口气,阖了眸。她察觉到他的动作,离她渐近,他微凉的大手也已经是搁在了她的肩头,轻轻的给他擦洗着。
那手,长年握剑,便有了一些抹不去的硬茧,放在肩上时,划过皮肤的硬度,让她心里骤然又像起了一层细小的波澜似的,她下意识想要拒绝,可她拒绝的话尚未出口,他的声音便又道,“锦儿,我知上次那件事情,你心里是后悔的。你是一个好女人,我也不该那样做……可情至所处,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感情。我想,在那一种时候,就算是天崩地裂,就算是马上让我身首异处的话,我也一定会义无反顾的。”
他爱她啊,他爱她那么久,终于……她肯对他展露了心房,他半点不想放手。
抿唇想着,锦言又觉得自己其实是很卑鄙的。不管她如何想去否认,她到底不得不承认,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她的无奈叹息与甘心沉沦,到底,还是利用了他的。
利用了他,找回了被那嬷嬷带走的太平公主。
“我不这样认为。你是一个好女子,但你却嫁错了人。”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他低沉的说,动作越发轻柔的为她按着身体,他似乎是想要用尽一切力量的将当初的那一夜旖旎,尽量都说成是他的罪过。
“都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是我强迫了你……所以,不怪你的。你也不要总是这样心怀不安。你并没有对不起皇上,也没有对不起我。”
纳兰城又说着,这一次声音叹息,又微微的带了一些更加深沉的怜惜。这个女子,独身一人,在这吃人的后宫中,活得多么不易?
“可是……到底还是错了的吧。”
锦言呢喃的说,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很想不管不顾的放弃一切,跟他走的,但理智又告诉她,不可能,她有自己的孩子要保护。
她走了,她的孩子该怎么办?他们还那么小,斗不过这宫里的阴谋黑暗。
所以,其实现在说起来,她依然还是觉得自己的心,早已肮脏的再没有洗白机会。
身为一个女人,她不守妇德,哪怕早已对皇上失望,可她也不能背着皇上,再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的苟且之合!
这样的认知,又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脸抠下来,再也不想去见人。
“傻丫头……说了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又在想什么?爱一个人有错吗?你没有错,有错的是我,是我不该引诱你啊!”
纳兰城的手已经入了温热的浴水之里,他撩起了水花,帮她洒在了圆润的肩头,似乎看到了那一夜的风雪再起,她的挣扎,她的绝望,以及她最后的认命,还有她隐在骨子里的那种……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欢愉。
她……是寂寞的吧?
这么一想,纳兰城又猛的回神,顿了顿,终是叹息一声,从她身后离了些距离,道,“锦儿,若你不愿,我便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之前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便不会有人知道。”
这话音落下,见她久久无语,纳兰城便也懂了,她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有些失望的抿紧了唇,最后看一眼这个让他不惜放下一切身段,不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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