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个巧合。
纳兰城目光沉沉,“那么,皇上事后态度如何?”
双拳紧紧攥起,他有种冲动,想要转身冲到皇上跟前,去跟他质问。
锦宫出事,这宫中侍卫,竟是没一个人发现?
十指陷入指心,滴滴鲜血落下,他真是悔到极致,也恨到极致,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答应她,让她再留在宫中,他哪怕就是打晕了她,也要带她远走高飞,也省得总是受这样,或那样的磨难。
“公子。”
素白正在哭着,忽然又呆呆看着,低叫出声,纳兰城低头,不在意的松开了双手,向她点点头,“你出去看着一些。要是皇上回来,马上告诉我。”
“是,公子。”
素白迟疑一下,还是转身出去了。
她原本就是公子留在宫中的人,骨子里还是对公子有种莫名的忠诚,她有些放不下娘娘,可公子在,也无大碍。
轻轻掩了宫门,她一脸疲累的坐在门外的台阶下,身下冰雪沁凉,她半点都不觉得冷,只是知道,如果这一次娘娘能够醒来,怕是后宫将不得安宁了。
抿了抿唇,又想到核仁,眼泪再度大颗大颗落下来,嗓子里就像堵了团棉花似的难受。
因着锦宫出事,这里的侍卫明显比较多,素白往后看了看,门内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娘娘没有醒来,公子也没有吵到娘娘。
想到公子吩咐的事,她强打精神继续守着门,不过片刻,前方一袭金黄龙袍,踢着衣角急急而至,她吓了一跳,忙着步下台阶,声音嘶哑的大声喊,“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看她跪身行下大礼,景元帝行迹的脚步,不得不停下了下来,耐着性子问,“不是让她在乾元殿侯着朕吗?谁让她回来的?”
核仁的事,看来是瞒不住了,只是他真的很担心锦儿的身体。才刚刚好一些,又受如此打击,也不知又得过多少日子才能缓得过来。
深深的吸口气,又长长的叹出。目光看着那紧闭的宫门,忽然眉色一挑,“娘娘在里面,你不去跟着伺候,在这里做什么?”
自古帝王多疑,景元帝想想素白的大喊,再看她几乎已经瑟瑟发白的脸,突然冷笑一声,就欲大步踏上台阶。
他倒要看看,里面到底在做些什么,锦儿为什么要将素白打发出来,守在门口侯着他!
“皇上。”
跪地的素白忽然就哭着又大喊,“皇上,娘娘已经悲伤过度昏厥倒下,奴婢不得已,这才出来喊了人去请太医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守在这里,根本不是在等他。
皇帝抿了抿唇,有几分信了,语气带了些温和,“起来吧。宫里出这样的事,朕知道她一定也很难过。对了,太医请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来?”
他回头看一眼,丸公公立时明白,猫着腰身退下,就着了人往宫外行去,素白冷汗涔涔,越发急得大气不敢出,这……她根本就没有派人请太医,太医怎么可能会来?
可这时候,公子在里面,要是让皇上发现,不止公子逃不了死罪,便是娘娘,也要受牵连了。
有心想要再拦一下皇上的脚步,然而已经再没有别的理由。
她无奈,只在心里拼命祈祷着公子可以听到她刚刚的提醒,尽快离开。
宫门在眼前被徐徐打开,皇帝眸光微微沉凝,迈步而去,丸公公在身后跟着,越过素白身前时,略微停顿一下,素白一颗心,顿时凉得如院里的冰雪。
这是……根本就没有信她的话。
脸上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腿脚都跟着发软,丸公公摇摇头,迈步进去,皇上进了门,穿过了外殿的温暖,挑了珠帘进了内殿。
精雕细琢的紫檀木大床,挂着精致的帷幔,飘逸的流苏,大红牡丹花簇的锦背之下,静静的躺着脸色灰白新晋上位的皇贵妃娘娘。
床前没有任何异常,偏头看,内殿的桌前,放着几只锦杌全都摆得整整齐齐,也不像有人来过的样,桌上的茶盏也都干干净净,并无用过。
皇帝的一颗心落了下来,他看了看身后的素白,素白垂眸并无抬头,他视线扫过去,丸公公明白,无声的挥散手臂,身后跟着的一群小太监便悄无声息的四下里寻找。
素白的一颗心,沉稳的落了下来,只要公子不在这里,哪就搜不出什么。
床榻上的人,忽然难受的拧了拧眉,然后轻吟着慢慢睁开眼,皇帝手一挥,丸公公立时制止下去,撒开的满地小太监悄无声息的重新聚起。
又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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