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苏锦言,你害死父亲,你还有理了?你凭什么敢来这里质问于我?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当了什么贵妃娘娘,爹与娘才会死得这样惨!若不是你,娘能死吗?爹能死吗?我能被人下了套,又差点被人害死在天牢里吗?”
尖锐着嗓子怒喝着,苏玉方言语一声比一声激烈,一声比一声重,锦言气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苏玉方!娘是你的女人气死的,爹是意外死的,这些事实,你都看不到吗?若不是为了还你赌债,我们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我呸!敬爱的贵妃娘娘,我亲爱的好妹妹啊。你也不看看,也不动脑子想想,你没进宫时,我们一家多好。可自从你进了宫,娘她是时时刻刻都怕你在宫里吃不好,睡不着,她想方设法的攒了银子让人捎进宫给你,这些你都不知道吗?可眼下,你居然口口声声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苏玉方讥讽的大笑着,耀日当空,他是什么也不顾了,当着满大街人的面,就与身体尊贵的贵妃娘娘吵了起来。
锦言真是极了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
她激怒的心情,慢慢便冷静下来。她冷眼看着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嫡亲哥哥,忽然就那么陌生。
“娘娘,要不要让人将他赶走?”
这样的事情,连秀儿也看不下去了,脸色气红的道。锦言摇摇头,忽的冷然,“本宫倒是要看看,他苏玉方的背后,到底是站了谁!”
距此不远,集仙楼窗口,有虚掩的一处窗子内,四平八稳的男人在窗边木制的椅上,居高临下看着下面街上的乱,眉宇间阴沉的冷色,让人不寒而栗。
“棋子,是上钩了吗?”
指间捏着枚棋子,朝着不远处的棋盘丢过去,姿色憔悴的另一个女子,同样阴沉着脸,上前将棋子捡起,是一个“车”。
“爹是要弃车保帅?”
指尖捏起棋子放落一旁,男人沙哑的冷笑,“不!爹这是引蛇出洞!”
以一具毫无利用价值的死尸,引出皇宫之内的一个大美人,难道不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吗?
“是要那个溅人生不如死吗?”
女人眼里猛的迸出仇恨,“那溅人向来命大,爹能确定这次计划可行?”
顿了顿,又一手将桌上的棋子扫落在地,更是恨得牙根发痒,“女儿栽在她手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爹要是可能的话,把那个溅人早早的除了为好!”
她武月妍也该是一国之后的尊位,却没想到,竟是被一个小宫女给打得如此溃不成军,甚至连假死都用上了,才能最终逃得一命,然而,她不甘心!
武国公眯眼,“放心,这溅人,爹不会让她死得那么容易的。”
顿了顿,又更是吩咐一句,“爹刚刚让你办的事,你尽快去办好。”
武月妍犹豫了下,应声出去,武国公再度冷笑着看向窗子之外。
纳幸城终于动了手,他骑着骏马,得得上前,于贵妃跟前下巴,单膝跪地,“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贵妃见是他,下意识便松开口气,与他道,“纳兰大人,这里的事,你看怎么处理?”
总不能,她要亲手把自己的兄嫂,都杀了吧?
纵是对贵妃不敬,可也依然是她的兄嫂。
纳兰起身,先是看一眼四周,有点乱,便皱眉提议道,“眼下这种情况,娘娘也不适宜再扶灵回去,倒不若让微臣命人送苏老爷先回,娘娘去寻个地方休息片刻?”
贵妃娘娘出宫,亲自为父扶灵回家,这消息震惊了整个人京城。
有不少人跑过来看贵妃,也有不少人,跑来是看妖女祸水的。场面越来越乱,一度失控,纳兰带着的人,根本不够应付这种场面,只得先想折衷办法。
秀儿着急的说,“娘娘,要不,就先听纳兰大人的?”
苏老爷既然已经身亡,守着最后尸体也是没有意义,倒不是如先顾着活人了。
“本宫若走,该让天下人如此耻笑?”
锦言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本宫不走。本宫送不了自己的母亲,一定要送得了自己的父亲!”
“娘娘……”
核仁不赞同的道,“可是奴婢有些担心。”
看着前后左右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高的呼声与骂声,“妖女”与“妖妃”的怒喝,声声要震塌了天地,这一队由宫中出来的贵人,原本还是目光沉稳,极是自信。然而时间一长,更看着这眼前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有些吓得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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