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次,看你还要怎么逃?”
指间的红色花茎,用力拈碎,扔在地上,核仁一路强撑着去往御书房,对于自己身后所沾惹的一些小小红花,根本无所察觉。
耳房中帝妃骄纵,尽情尽欢,这一次,依然没有记入敬事房。
行事完毕,皇帝起身,喊了门外的人要了热水,又亲自抱着她入了浴,等得锦言脸色红红,又昏昏沉沉的在他臂弯中累极的睡过去后,皇帝始终温柔的双眸,渐渐便淡淡冷了下来。
指腹慢慢触摸着女人的唇,娇艳如花,鲜活如她……慢慢就在他的眼前不断的飞扬着,跳跃着。
从最初小小的洒扫宫女,然后是御前奉茶,再然后,是嫔,是妃,又是贵妃娘娘。
这么一路走下来,她仅仅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将自己的身份地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锦儿,如果愿意,朕想带你离开。”
轻轻吐出一声,他起身,抱着淋浴好的女人擦了干净,又裹上床去,再等得将自己收拾齐整行出耳房时,纳兰城已经门外侯命。
“宣他进来。”
轻声抬了胳膊,自有内侍匆匆出去,将侯在门外已然好久的纳兰大人宣进宫,皇帝看一眼身后的耳房,声音低低的告之他,“五月初八,朕原赐于大婚,不过眼下情形紧急,蛮尾再度进犯,朕要御驾亲征,非你在侧不可。纳兰,你可愿意相陪?”
指节轻轻叩着桌子,皇帝既然出声,那便是圣旨,纳兰城又岂敢不从?
“微臣愿意。”
单膝跪地,纳兰城这是首次被皇帝罢免一切权势之后,第一次正大光明进宫。前交也有暗夜进宫的时候,总不若这般的挺胸抬头。
“很好。朕相信朕是没有看错人的。”
皇帝颔首,顿了顿又道,“德妃宫中的事情,可有查得明白?”
自从上次绑架一事出现,皇帝就一直起了心。咬人的狗总是不叫的,皇帝现在倒是底盘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禀皇上,三清招了,只是,微臣依然没有证据,佛珠虽然是德妃的不假,可若是德妃一口咬定,佛珠就是扔了,微臣也依然不能如何!”
就算最后真有证据,德妃不承认,她四妃之尊,便连皇上,也不能定其罪名的。
“此事容后再议,只需暗中再查便可。”
顿了顿,皇帝终是吐一口气,“准备一下,后日,五月初六,大军整顿,去往边境!”
皇帝御驾亲征,京中所有一切,根本就不需过度去准备。这些年总是碍于蛮尾的不时挑衅,大历军队可以随时整装待发。
锦言拦不住皇上的脚步,纵然心下担心,也不能如何。
五月初六一大早,她天未亮就起身,穿截起她身为贵妃尊位后,最最耀眼而光鲜的贵妃正装,一路疾行,赶去送别皇帝。
在她到来的时候,也有四妃,宸妃,外加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各宫妃嫔出来,列队相送。
可她们到底是来晚了,皇帝没有等到她们到来,就已经提前离开,锦言到来的时候,只见皇帝的背影,如风一般渐行渐远,她眼里忽然便噙了泪意。
“唔,你看。”
淑妃胳膊肘碰碰惠妃,满脸不屑的道,“明明只是个溅人,还偏是装得无比高贵,真是让人恶心。”
锦言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她,良久,一直看到淑妃的眸光闪烁,心下发虚,她这才淡淡道,“核仁,对本宫不敬,是何罪名?”
核仁挺胸上前,大声道,“对贵妃不敬者,掌嘴五十!”
淑妃一愣,尖叫道,“你敢!”
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小溅蹄子,皇上才刚刚走,她就敢对四妃下手?
这女人简直疯了!
锦言冷笑,“本宫对你,又有什么不敢的?来人,掌嘴!”
若皇上在时,她哪怕受些委屈,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皇上不在了……她便要撑起这贵妃的尊严,一定要帮着皇上守好这个皇宫,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来乱了它!
淑妃便在这个时候,就刚刚好的撞到了这个枪口上。
她要杀鸡儆猴,找人立威,现在,最合适不过。
更何况,她也完全没有心思,再来应付这个淑妃。
“苏锦言!你这个妖女,你敢这么对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淑妃尖叫着,被人押住了双臂,双目怒红的挣扎不已。核仁上前,抡开了耳光,“啪啪”的左右开弓的打着,一边打,一边还欢快的数道,“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