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如此一来,看那溅人,还敢怎么蹦跶?”
宝华殿中,惠妃放肆的疯狂大笑,可笑着笑着,又慢慢的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眼泪纵横,又不知从何而起,只是心里忽然就痛得厉害,痛得整个人都站立不住,更甚至慢慢就软倒在了地上,双手用力的抱着肚子,哭得连心都要碎了。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娘娘?”
容嬷嬷慌慌的哭叫着,娘娘哭,她心里也不好受。
想想看,这宫中皇后,加外四妃在内,也包括宸妃一起算上,她们这所有人,这么多年在皇帝身边,是从来都没有传出来喜讯的。
可现在,万万都想不到的,先是锦贵妃,后又是玉美人,华嫔……瞧瞧,瞧瞧这一个个的,不是宫女出身,就是贱民的身份,她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一时间,惠妃又气又恨,又嫉妒又不甘心,猛然就声嘶力竭的一声怒喊,“不!我不甘心,不甘心!”
她这一辈子,是将所有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皇上身上了,连那个玉美人,都已经传出了喜讯,而她的肚子,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娘娘,说不得,难道真是宸宫的风水比较好?”
瞧瞧她们,个个都是从宸宫里出来的,都这么好命……
“你知道什么!玉美人那个溅人,本宫就不该放过她!”
惠妃恨恨骂着,状若疯狂,“那一夜,本宫身子不舒服,就不该让她去伺候皇上的……”
怎么就那么巧,年前的时候,锦贵妃那个狐媚子身体不好,皇上终于到了她的宫中,却恰巧那一日她小日子来了,而皇帝不可避免就看到了正在她宫中做打扫事情的玉美人……
想想,那玉美人还真是蒙上天眷顾,得老天爷开眼吗?
甚至是连同华嫔在内,似乎也是同在年前,华大人边关得了胜仗,皇帝一时高兴,这才去了华嫔的瑞景轩。
没想到,怎么就这么巧了?
惠妃狠狠的骂着,简直要悔青了肠子。
“娘娘,娘娘……您冷静一下,或许她们能有这个命怀上龙子,却也不一定会有命能够生下来呢。您想想之前,锦宫那位,不也同样怀了两次,可哪次生下来了?”
容嬷嬷咬着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吐着最小的字眼,那一副狠劲,便是连惠妃看了,也忍不住打个寒战,却又立时问,“你的意思是?”
容嬷嬷冷冷的笑,“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不让生,便是再怀十个八个,又有什么用?”
顿了顿,见娘娘还是一头雾水,索性便更加直接道,“娘娘,好歹那玉美人也是跟过娘娘几月时间的,就算有恨,也还是有收留之情的,娘娘不如……”
她附耳过去,低低说着,惠妃听着,渐渐便脸色发亮,频频点头。
彼时,春日渐至,草长莺飞,生机勃勃的早春悄然来临,渐渐举起的绿色,总是在最最惊喜的时候,不小心就闯入人的眼底。
锦言起了身,觉得天气没那么冷了,便让人将锦宫的地龙稍微削减些,这事,核仁自然会办得清清楚楚。
倒也是在这一日,欢欢喜喜的与娘娘报道,“纳兰大人请求皇上赐婚,日子定在三月初八。”
“唔?那敢情好。五月初八……是经钦天监看过的吗?今日是什么时候?”
悄然明亮了眉眼,锦言也真心的为纳兰城觉得高兴。
终于能够苦尽甘来,能够有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桩美事。
核仁扳着指头算,“眼下才四月初二,今年春日来得晚,不过也刚刚好。到那时候,纳兰大人的夫人,差不多也就能生了,皇上的意思,是要双喜临门了。”
双喜临门?
这个想法是够好,可万一真要堆在一天呢?
锦言忍不住就“噗嗤”乐了,出声挑着刺道,“要是当真纳兰大人的孩子生在了他们举行亲事的那一天,可不就算是双喜临门了?”
顿了顿,又掐算一下,“玉美人与华嫔的身子,也有差不多五个月了。核仁,本宫这里,是不会给她们送什么汤药之类的补品,可也不能短了礼数的,就将皇上赏下来的,蛮尾贡的雪缎,分次赏一些下去吧!”
现如今,她再不是从前的地位身份,而皇上真正昭告天下的后宫第一人:贵妃娘娘。
她现在有资格去赏的,也更有资格,让皇上对她的宠,日益更深。
抬手抚了脸,再次吩咐,“秀儿,去跟皇上说,将乔大夫请过来吧。宫中住了这么久,想必也想得很清楚明白了。本宫现在,也有心情慢慢去除这脸上的伤了。”
毁了脸如何,无盐又如何?
她苏锦言现在想要博得皇上的宠,需要的不是脸,而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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