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了人,也落了好,好处不能让皇后一个人占了。
当然了,既然皇后说什么安排周不周到的事情,淑妃已经不再去考虑这个。
明显今晚的事情,就是有人想要不安分的膈应她。
心里渐渐冷笑,一后一妃你来我往的彼此假亲热了好一会儿时间,这才各自散了。
进门,淑妃就将手里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下,低声骂道,“这个贱人,本宫不会放过她的!”
敢在她重华宫前行那秽乱宫闺之事,单凭那一个糟老头子说什么迷路的谎言,根本就是不能成立的。
难道他会迷路,这宫里四处巡防的禁军内侍,都是眼瞎的吗?!
“去查,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本宫的头上动土?”
淑妃厉声着,此一刻,她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模样,荡然无存。
她是皇上的女人,是四妃之一,她的手段往往也都只在她的心里,而从不在人前。
此番事了,皇后也自回到宁安宫,不出片刻时间,门外太监太报,皇上驾到。
皇后脸色笑笑,起身相迎,皇帝一袭明黄龙袍,极是正式,进门就笑,“皇后辛苦了,这么寒冷的小年夜,还要劳得朕的皇后四处打点,跑来跑去。怎的?身体完全都好了吗?”
这话是指她以前身体中毒的事。
皇后含笑应了一声,又软软的道,“能得皇上相陪,臣妾若是再不好,岂不是太不知足了?”
边说着话,又亲自上来,帮着皇上摘下身上大氅,又倒了热茶过来,先给皇帝暖着。
景元帝则是将茶碗一放,道,“这宁安宫的地龙也暖和,挺好。朕没有那么冷,妍儿过来坐,陪朕说说话吧。”
这一次说话,可真就是说话,两人间的小亲密,昔日的温情回忆,都在两人的心头潺潺流过,却闭口不提这一夜的任何事情。
而情到深处自然浓,皇帝年轻,皇后也难得娇媚如水,景元帝终还没到那种太过绝情的地步,只觉得今夜的皇后格外的美,也格外的温柔可人。
心下一团烈火冲上去,他翻身将自己的皇后压倒……彼时,月夜正美,风寒簌簌。繁华落尽的除夕夜,慢慢就变得静谧无声,格是安宁。
皇帝抱着自己的皇后女子,慢慢的除却罗衫,尽情相爱,门外的梁总管呵气跺脚的来回轻走着,心里却一片惆怅,不知要从何去叙。
锦言一夜翻转无眠,不止身上疼,心里更疼。
因为夜里出了事,娘不放心爹,也连夜跟着出宫了,却不知有没有回到家里,只盼自己最后给的那些没有宫中标识的头钗首饰,可以让娘的生活更好过一些,也希望能通过此次教训,可以让爹长长脑子。
但这些想法,也终归只是想法。
锦言心里一片乱糟糟,明明极好的一个除夕夜,怎么会发生了这么多事?
皇后说是由她出面,召了爹娘进宫的,可为何梁总管又会出现?皇上在这件事上,有没有也跟着沾手?
一夜无眠,直至天亮。
因为年关新至,皇帝宣布沐休三天,宫里迎来送往,贵妃不断,皇帝也忙得不行,甚至三天之中没有进过一次乾元宫。锦言是自从被提了御前奉茶的女官之位后,更是清闲得不行。
这几日内,她除了好好休息,便是慢慢养伤。过节油水大,不过几日时间就给养得有了精神,身上的杖伤也明显好了起来。
三日之后,朝堂又继续开始,可京里的节日欢庆,却没有这么容易下去。
这朝堂上,男人忙着朝政大事,后宫中,各宫娘娘忙着接见家人,齐聚一堂。因为之前有了锦言爹娘的事情,被六宫津津乐道,各宫娘娘也自都更加严厉的约束了家人,万万不可再做得伤风败俗的事。
这话听到锦言耳里,又是一阵的难堪。
还有人说,到底是乡村山野出身的身份,就是不懂规矩。
小和子便进来劝,“言大人,外面那些碎嘴子们,他们就是嫉妒大人的,大人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皇上稀罕大人的手艺,自是也不会将大人忘了的。”
按说,小和子这话,既算是安慰,也算是讨好了,但锦言现在没心思想这个,只盼着这个年关,好好的过完就行了。
想着,忽然便又记起除夕夜里,阿青阿花去看烟花却一直未归的事情,“小和子,阿青和阿花呢?怎么都过了年了,也不见她们回来?”
小和子顿时愣住,不知如何作答,阿青阿花都已经被总管大人喝令,悄悄的处理了,哪里还能回得来?
恰在这时,宫外又有急匆匆的小太监送来信道,“大人,宫外紧急来报,大人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