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的海贼送葬客

得似乎是自己的错觉，让他跑遍所有街道，也无从发现人究竟去了哪里。

    佐助：“……”

    抱臂立在高大烟囱处的阴影当中，佐助看着那个出声叫停自己的绿发男人围着两条街不断地兜圈子，眉头微促。

    对方看起来不像是认识自己，也不像是有所委托，那么他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于此。

    脚下一转，悄然消失在原地。

    佐助将购置好的物资放到船上——这是他新获得战利品。西里斯号，那艘他初次出海抢夺来的海贼船在早之前就已经寿终正寝了。

    为了避免航行途中出现的不必要麻烦，黑底白骷髅的旗帜已经被佐助斩下扔掉。虽然他不怕那些麻烦，然围绕在其中弯弯道道的纠缠让人心中不甚愉快。

    三个月的兜兜转转，让佐助充分了解到自身所处的时代和世界现如今的生存环境。

    在这个水占了大部分生存空间的世界，因为一个人一句话形成的大航海时代，行船出驶无疑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因为在海中你不仅要面对各种各样多变的风暴，还要防止海兽的袭击，还有乘着这波混乱的潮流浑水摸鱼的牛鬼蛇神们。

    海贼就是他们的统称。

    抛却黑白旗帜独自一人在海中漂泊的佐助，无疑是他们狩猎的最佳目标。

    虽然也有一些谨慎之人察觉到敢于独自一人行驶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大海上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但大多数不过是为了体验刺激追逐快感脑子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跟风之流，以为拉起一个小团伙，杀了几十人，劫掠过一两所村镇，就是一群人见人怕的海上凶徒了。

    而那些看佐助势单力薄动了歪心思的海贼船的下场不必多说。

    从他们对佐助出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结局。佐助不会因为对手的弱小就留有余力，更不会因为敌人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威胁就饶过他们性命。纵使失去了有关自身的全部记忆，有些事情却像是铭刻在骨血当中一样。

    比如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比如……杀，或者是被杀，这植入根骨中的信条。

    草薙剑划过装着食品的布口袋，露出里面的不速之客。闪着寒光锋利的剑刃让缩成一团的男孩瑟瑟发抖。

    “这艘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鬼。”佐助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只要稍稍伸手，草薙剑就能割开对方脆弱的脖颈。

    “海、海贼……你，你……你是海贼？！”少年结结巴巴的终于把想说的问出了口。

    佐助不肯定也不否定，无言中将草薙剑收回腰间剑鞘。

    然而他这一举动却给了少年莫名的勇气。

    顶着一头脏兮兮乱糟糟黑发的男孩一跃而起，面上满是激动：“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带我出海吧！”

    “拉帆、抛锚、打扫、做饭……我全都可以做，只要你带我出海！”

    “拜托了！”男孩深鞠一躬，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衣领被人提了起来，双脚悬空，“啊咧？”

    察觉到自己将要受到怎样的待遇，男孩挣扎了起来。

    “不！请你留下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就算……就算你让我杀人也可以！”

    最后一句，男孩闭着眼睛喊出声。

    佐助停下了脚步。

    “理由。”

    “咦？”男孩一时怔愣的望向提着自己衣领的青年。

    “让你说出‘杀人也可以’必须登上这艘船出海的理由。”

    “……”男孩握紧双拳，继而坚定地抬起头，再无畏惧的看向那双仿若沉睡着深渊的黑色双眼，“我想要救我大哥！”

    “大哥为了保护我，被黄金龙一伙抓走了，我想要去救他！”

    “只要能救出大哥，让我灵魂出卖给魔鬼也无所谓！”

    “……”

    佐助手一抬，将男孩扔在甲板上。

    “名字。”

    “飞、飞鸟……朝日飞鸟！”滚了一圈晕乎乎的男孩下意识的回答道。

    “记住你今日的选择。”佐助深深看了男孩一眼。

    “……我会的！”男孩爬起，郑重的点头，“哪怕前方地狱，我也绝不后悔。”

    “哼。”不知道为何内心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波澜，让佐助感到烦躁，转身走向船舱，决定眼不见为净。

    “啊，大人！我们接下来……”

    “出航。”

    “出航！了解！”独自一人出家安然无恙的摸爬打滚安全混到佐助的船上的飞鸟机灵的不是一点半点，察言观色的能力异常强大。

    连忙架起船帆，收起船锚，让载着两人的船只缓缓驶离小镇。

    立在船桅的鸦叫了一声重新飞向远处侦查，飞鸟看着变成黑点消失在天空的鸦眨了眨眼睛。

    “……告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