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字,又看了看一旁厉王爷写的几页纸,莞尔一笑说:“还是你写的字好看。”声音轻灵,又惹人怜爱。
嗯,决定了,厉王爷心想,先把她带在身边吧,反正她也没处可去。
他又拿了张纸,铺展在桌上,道:“你握笔的姿势不对……”
说着站起身,走到思谜的身后,一只手绕过她扶在桌面上,一只手执住她的手,教她正确的方法。
两人一起,一笔一画又写了一遍“思谜”这两个字。
“用笔犹若登阵,有擒也要有纵,有舒也要有敛……”厉王爷在思谜耳后轻声说着。
虽然听不太懂厉王爷话中的意思,但低沉的声音,以及从背后传导而来的温暖,令思谜的心跳毫无征兆的加快了速度。
过于的专注,严重影响了厉王爷的感知,以致于都没有发现他的副将山冲和一个家仆正目瞪口呆的站在书房门口。
山冲不得以,轻咳了两声。
厉王爷觉察出来,连忙放开思谜的手,转过身,孤傲洒脱的他,竟有了刹那的局促,略带掩饰的清了清嗓子,问山冲有何事。
“仙事营司营陆九旻派人送来了疗伤药,说是他们自己熬制的,对仙造成的伤有特效。”山冲说,一旁的家仆手里端着一个朴素的木盒,里面装着疗伤药。
“嗯,我的伤已经无碍了,你留着用吧。”厉王爷说道。山冲在北麓一役也受了伤,现在手臂和大腿上还缠着纱布。
接着,厉王爷又仿佛想起了什么,道:“以我的名义拟写一封信,向陆司营表示感谢。”
他和陆九旻并没有什么往来,但从过去的种种来看,陆九旻并没非太子的党徒,如果不是敌人的朋友,就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朋友。
山冲应了一声,然后让家仆先下去,自己留在厉王爷的房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厉王爷知道山冲是个藏不住话的直性子,说道:“有话快说!”
山冲有些顾虑的扫了一眼仍在书桌前摆弄笔墨的思谜,向前凑了一步对厉王爷低声说:“王爷,我这几日观察了一下,这位(指思谜)多半是仙非人,但她这种入世的情况实在是太罕见,会不会是个野仙,而且又没有跟您签过主奴契约,留在身边实在不放心呀……”
虽然山冲说的句句属实,但厉王听了仍旧有些不悦,道:“难道让我把她扔在这荒郊野岭?”
山冲连忙嘿嘿笑着说:“王爷息怒,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仙事营正好有人来么,不如送她去陆九旻那儿甄别一下。论仙事,谁能比得过陆司营,他现在又向咱们示好,这点小忙当然不会推辞。这位如果是人那是最好,如果是仙,就让仙事营给她补个章,入了仙录,您再把主奴契约一签,她不就是您的仙奴了么?”山冲露出一副“您懂的”的表情。
厉王爷哼了一声,道:“你小子,有的时候傻的一根筋,有的时候心眼又挺机灵。”
得到了王爷的夸赞,山冲兴高采烈的带着思谜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