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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王高峰唰的一下冷汗直流,一番天人交战后,他也终是屈服了:“不过是钱的事,大侠…大侠用不着弄得如此惨烈…我今日就给工人们补发工钱…”
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到靖南王府去,一切的起因,不过他王高峰与十棍私心作祟,若是王府清查,他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盘剥百姓,那是王府才有的权利,他们这些狗腿子只能暗地里跟着喝口汤,若是真被王府发现了他们欺瞒愚弄,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李无涯淡笑着拍了拍王高峰脑袋:“大好一颗脑袋,望你万自珍重啊,王老板。”
长笑声中,李无涯的身影一闪,人便出现在了染坊大门外。
“仁杰,你在此监督他们把工钱返还。”
一声招呼后,李无涯身影再闪,消失于众人眼前。
周仁杰一脸得色的来到王高峰身前,笑着道:“王老板,走吧!”
“唉!”王高峰垂头丧气地一跺脚,背手向着账房走去。
染坊众工人们顿时一片欢呼雀跃。
是夜,领到了补发工钱的工人们到小酒馆大吃大喝了一顿以表庆祝,席间,周仁杰被大家众心捧月地恭维着,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众人抬回了家。
翌日,酒醉方醒、尚有些迷糊的他,听见外面人声鼎沸,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他穿上衣服,随意抹了把脸后,先去了师父李无涯所在的客房,却发现没有人。
师父这么早去哪里了?
他略微有些疑惑,迈步出了小院。
在巷子里没走几步路,便见朋友阿超火急火燎地从巷外跑来。
“出大事啦!出大事啦!”
阿超满脸地惶恐,又夹杂着一丝兴奋。
“好你个阿超,昨晚上光灌我喝酒,自己却没喝!”
周仁杰想起了昨晚的场景,就阿超这小子劝得最多…
“哎呀呀,什么时候了,还关心别人喝没喝酒的事!”阿超打断了周仁杰的诘问,一脸惶急地道:“你知道出啥大事了?”
“啥大事?”
“耿继茂被杀了!头颅都挂在了城墙上!”
“耿继茂?耿继茂是谁?”
周仁杰尚有些迷糊,便见阿超一跺脚:“靖南王耿继茂啊!”
“啥!?”
周仁杰悚然一惊,瞬间清醒了过来:“靖南王都被杀了?哪个好汉干的?”
靖南王耿继茂自来到福州后,横征暴敛,不得人心,其驱赶居民,强征土地,把福州城划了一半过去给自己建园子,民众们真是敢怒不敢言。
此番听见耿继茂被杀,周仁杰一是心中震惊,二则是欣喜振奋。
这等强夺民脂民膏的家伙,死了才好。
“在哪呢?那脑袋在哪呢?我去看看。”
“就在南城门上!下面还有字呢,可惜我不认识…”
“我去看看!”
周仁杰拔腿朝南城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