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和尚竖起一根大拇指,“待会您去说道吧,我回院中闭关了。”
那胖大的身躯方转过去,旋即便又扭回,对着至真和尚正色道:“对了师叔,方才没来得及告诉您,今天在搬山房里,王前辈可是把那‘大力金刚菩萨’铜像抛起七八米高,又轻松接住的…”
“那又如何?”
至真和尚双手拍打着地面,声色俱厉:“他再厉害,就能不讲道理,就能如此蛮横,就能随意毁人孩儿不成?”
“对对对,师叔您说得对。”三德和尚敬了个佛礼,转身而去。至于搬山房一应人等,却是早跑了个没影。
待三德和尚的身影消失后,至真和尚方才垮下了脸,面露凄苦之色:“这天杀的三德,明显是气我以前在木人巷中整他,故意隐瞒消息。”
“娘嘞!那铜像差不多有万斤重,抛飞七八米又接住,若三德这小子没诓我,简直就是佛经中佛陀掷象的神通嘛。”
“这等在世罗汉、人间菩萨,我鸡婆脑子进水了,才会找人家麻烦…”
“唉,好在至德师兄宽厚好说话,大不了,再麻烦他一下,一起多废点工夫吧…”
轻风扬起,拍打着至真鸡窝一般的头发,卷起了他心中少有的愁绪。
拿起酒葫芦猛灌了几口酒,愁绪渐渐消散了几分…
“诶,今朝有酒今朝醉,事情明天再说…”
“说不得,今日这般气愤,明日里醒来就忘了呢……”
……
却说李无涯回到寺中,发现鸡婆大师并未如所想的那般来兴师问罪,脑中已想好的说辞全成了无用功。
不过,王超的消失,却让至善禅师念叨了良久。
之后,每隔几日,至善禅师便要到李无涯住处叨扰一番,打听王超回返的时日。
实在被催烦了的李无涯,思考良久后,终于打算立刻实施预定的计划,带周仁杰先去福州,再转广州,打破其原本的命运轨迹,看能否有功德点进项。
至于洪文远、洪文武两人,由于年龄太小,带出去闯江湖风险过大,只能丢给“奶妈子”洪熙官照看。
都是他家亲戚,照看也是本分。
临行前,李无涯将兄弟俩后续的修行安排与功法写好交给了洪熙官一份,由洪熙官代为督促修炼。同时,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将这些一股脑地都交给了洪文远,由其先强行记住,待日后再行融汇贯通。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李无涯暂辞至善禅师,言称与徒弟周仁杰有要事去福州,等事了会来少林接走其余两名徒弟。
于是,在至善禅师依依不舍的目送中,李无涯与周仁杰一人一骑,在朝阳的拥抱下,打马向北而去。
路上,李无涯发现周仁杰面色苍白,似是有些不舒服,不由开口相询。
“仁杰,看你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
“师父,我…我害怕…”
“害怕?”
“我…我不会骑马…”
“不会骑马?这不骑得好好的嘛…”
“不…不是…不是我在骑,是这匹马他自己跟着你那匹马在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