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应该是能跑掉的

人，可有什么经验之谈？”

    俞诚道：“原本出来之前，我定下的终点站是东南界，准备是沿途一路游历过去，等最后在东南界修行一段时日，突破入门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柳毅然问道：“东南界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东南界？你父母没跟你提过吗？”

    面对此问，俞诚有些吃惊。

    “没有。”柳毅然摇头。

    虽然有些吃惊，但俞诚也没有多问，开口解释道：“东南界是我们东南地区的杀伐之地，其内道源不比外界温和，狂暴异常，不适生存，后不知为何演变成了历练杀伐之地，通常只有具备一定信心之修，才会入内磨炼自身，如此地方，加上东南界，世间共有三处，分别是北部的北地，以及从中部延续到西部的狭长之地。”

    “还有这等地方？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柳毅然捏了捏下巴，道：“如此说来，我东南地界修行一途的佼佼者都是在东南界之中了？”

    俞诚摇头道：“柳兄此话差矣，东南界内修士也不过是从外界进入，没有里面外面谁更强这个说法。”

    俞诚顿了顿，补了句：“柳兄本人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俞诚兄弟谬赞了。”

    突然间被这么一夸，柳毅然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旋即沉声道：“如你方才所说，东南界既是杀伐磨炼之地，那么身死风险必然极高，如此情况下还敢入其内的，必然都是勇猛之辈。”

    俞诚认真道：“从来就没有哪个地方比哪个地方强，只有哪个修士比哪个修士强。”

    柳毅然细细品了一下这句话，随即点头赞同道：“言之有理。”

    接着柳毅然问道：“如今东南界内是什么情况？”

    俞诚摇头：“我此前也未去过。”

    柳毅然忽然感叹道：“修行修行，终究是绕不过打杀的。”

    顿了度，柳毅然忽然问道：“俞诚兄弟，修行至今，你可下过杀手？”

    俞诚愣了愣，旋即实话说道：“未曾。”

    柳毅然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呼出道：

    “我也未曾。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啊。”

    俞诚古板的脸上微微动容。

    柳毅然抿了抿嘴，眉头微微皱起，似有疑惑，又似有释怀，“修行一途，所有修士都绕不开打杀一事，我常常在想我第一次下杀手会是在什么情况下，虽然我不想有这一天，但既然想在修行一途中走得更远，这总是避免不了的。平常时候，我有什么想不懂的问题都回去问我爹，但唯独这个问题，我没有去问，因为我知道，答案唯有在我亲自动了手的那一刻才会有。”

    俞诚听完沉默许久，方才缓缓道了句：“修行如此。”

    气氛再次变得有些沉重，柳毅然却忽而笑道：“既然绕不过，那直面便可。我记得我小时候曾经问过我爹，为什么帮我取这个名字，我爹说，人生如行路，人生如行路，有平坦，亦会有崎岖，若遇崎岖，该如何？给我取名毅然，便是希望我在日后遇崎岖时，能毅然直面。”

    俞诚神色有些动容，皱眉沉思，许久后眉头舒展，豁然开朗道：“柳兄微言大义，俞诚受益良多。”

    柳毅然摆了摆手，“我们所处距离东南界还有多远。”

    俞诚心中默算了一下，说道：“单靠正常行走的话，应该还要走一年多，若是使用道源辅以脚力的话则可缩短许多。”

    “这么远？”

    柳毅然有些讶然。

    俞诚道：“没办法，我等深入修为脚力慢，要是能有脱俗境修为，御空过去，这点距离要不了几天就能到了。”

    柳毅然无奈耸肩道：“不用脱俗，就是纯青修为凭借着道源之力勉强御空，途中休息几次，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到。”

    俞诚深表同感，感叹道：“我等这般微末修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俞兄，你说咱要是在东南界里面打不过别人，别人要杀我们该怎么办？”

    柳毅然突然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

    “应该，不会的吧。”

    俞诚认真想了想，给出了这个答案。

    柳毅然继续道：“要是入门境还好说，你我合力，应该构不成太大威胁，但要是精研境，怕是够呛。”

    俞诚的回答倒也直接：“那没办法，打不过只能跑呗。”

    柳毅然低头看了看道：“我两这四条腿估计跑不掉。”

    俞诚沉吟一会，随后说道：“应该是能跑掉的。”

    柳毅然挑了挑眉，没有问为什么。

    在随后行至人烟较为稀少的地方后，两人开始施展道源之力赶路，周身道源涌动间，每一脚下去都能往前跃进一大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