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瑕眼神低下去,也是一阵闪躲,然后道:“是……是迫不得已!”
白展梦逼视着玉无瑕道:“有何是迫不得已,如果您真的爱我,拿我当亲生孩子,为何让我练血符魔功?”
玉无瑕低头,声如蚊吟地道:“是,是因为血滴子之咒,我不得不这么做。”
白展梦继续,近乎质问地道:“好,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您为何舍得对我施血滴子之咒,您明知道那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玉无瑕抬头,眼神掠过白展梦的脸,然后望向那一盆篝火,眼神迷茫空洞起来,似是回忆,又是思索,然后缓缓地道:“因为,梦儿太聪明了,梦儿打小就聪明,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会有万千成就,获得显赫地位,我也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怕那时候,你……你便不再听我的。”
白展梦眼里掠过一丝哀伤,他以手握拳,然后嘴巴轻咬着拳头,悲伤又失落地道:“听话?我猜得没错!阿娘,你对我的爱,原来只是为了控制。”
玉无瑕目光又是一阵躲闪,她支吾着解释道:“梦儿,我的好孩子不是这样的,小时候我对你的爱是真的,只是长大了……”玉无瑕没再说下去,手拽着被子,似沉思,也是愧疚。
白展梦解继续追问道:“长大了便如何?不爱了?便舍得用如此阴损之咒控制我?”
玉无瑕明明是阿娘,是长辈,此刻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头道:“不,不是不爱……是……”她说不下去了。
白展梦手扶着额头道:“小时候,我记得练功累了,被父主责罚了,都会跑来阿娘这里,谢谢阿娘给我的母爱,我小时候不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孩子,觉得好幸福好快乐,可当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心里一直忐忑,也只有来阿娘这里才能感觉温暖与关爱,阿娘总会命人做好吃的给我吃。
后面长大了些,父主交给我办的事情太多,没得空,来得便少了,你嘱咐我每个十五月圆之夜来此,然后喝你给的汤才能睡着,此前的十五月圆之夜的头痛,挫骨之痛,我一直以为我是得病了,从不曾怀疑是阿娘害我。”
玉无瑕拉过白展梦的手,以手抚他的额头,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然后慈爱地道:“梦儿,我的好孩儿,阿娘从没想过要害你。”
白展梦瞥了一眼玉无瑕一只骷髅的手掌,然后将她的手放回去,缓缓地道:“阿娘,血滴子,生不如死,还有幻影功,损阳折寿之功,这些您还说不想害我吗?”
玉无瑕又是一阵惭愧,惭愧地不知如何作答,只缓缓地道:“梦儿,我……”
白展梦继续道:“阿娘,其实,在杨天剑的婚礼上,我就猜那个不速之客,对杨天剑下咒的人,应该是您了。因为孩儿很早的时候就看到了你的这只手……尽管你一直刻意隐藏着……”
玉无瑕缩回那只骷髅地手,藏到被子里,然后又小声地道:“梦儿,梦儿,你觉得阿娘是不是很可怕?”
白展梦点头,答:“是,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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