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事。
耶律鸣风握着他的那只手顿感无力了。
耶律鸣风大呼道:“父皇……父皇……父皇驾崩了……”
跪下的皇子皇孙,妃嫔们都哀嚎起来,外面跪着的众臣也都大呼起来!
宫殿外,礼官大呼:“吾皇宾天了!”这个声音一直传下去,响彻在整个皇宫,所有人闻言皆跪地默哀。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有的悲痛欲绝,掩面而泣;有的则面色凝重,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们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悲痛与压力。
而这时候,雨王则急匆匆的穿过下面跪地的一众大臣大步进了骁皇的大帐,直入其寝殿,并且在门口主动卸了佩刀。
他居然不带一兵一卒,只身一人进来!
只见他进来后,也跪地叩头大呼道“父皇……”接着悲痛哀嚎。
耶律鸣风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仇恨,有愤怒,有千言万语……
雨王抬眸对上了耶律鸣风那血红的眼眶与复杂的眼神,他一阵心虚,头垂了下去,继续哀嚎:“父皇,父皇,您走好……”
在一众悲天怆地的哭声中,又有一人跪地挪动着到耶律鸣风近前,低语道:“禀殿下,七殿下,他……他溺水而亡……”
耶律鸣风闻言,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只是悲怆似乎更进一层,他嘴角牵动了下,喉头颤抖,血红的眼睛再盯着跪地的雨王。
那人又附在耶律鸣风耳后问:“殿下,是否……?”
耶律鸣风攥得咯咯作响的拳头松了下,变为手掌然后轻轻挥了挥手,又轻轻摇了摇头。
那人点头。
耶律鸣风缓缓地闭了下眼睛,有几滴泪从他俊美的脸上落下。
是的,他知道是七殿下劝说雨王放弃了此刻的起兵谋逆之举,此刻如果硬将雨王拿下,顶多让其下狱,却没有其谋反的证据,必然无法定罪。
他也是一皇子,而且身后还有支持的朝臣,管着定不了罪还是只能放掉。
他要做一个局,做一个他谋反的局,然后一举拿下他……
再之后耶律鸣风道了句:“准备父皇的葬礼吧。”
遂缓缓起身,然而他跪了几天几夜,膝盖疼痛,全身酸痛无比,差点就摔倒,是身旁的侍卫扶了一把才站住。
只见他起身跌撞着向外奔去……
几乎是直着腿奔跑,几次差点摔倒,因为等待着他的还有几样特别揪心的事情。
好在旁边的侍卫一直搀扶着……
终于到了太子妃的寝殿,他即要直冲进去……
一老嬷嬷拦住道:“妇人生产不洁,殿下止步。”
耶律鸣风一把推开他,掀起帐帘,大步径直入内。
那妇人跟在后面,还在焦急地喊:”殿下……“
当耶律鸣风快走到拓跋赤霞的床榻前,便听到一声孩子啼哭声,
一丫鬟道:“禀殿下,生了,是一位漂亮的小公主,母子平安。”
他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腿一软,整个人差点栽下去,幸是扶着床帷,才不至于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