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闻言,心里一惊,还有其他的目的,难道他什么都知道,他这话让思雨有些心虚,支吾着道:“天剑,我……”
“你是在帮他对不对?”杨天剑说这话时脸看向耶律鸣风,然后又接着道:“你们一定听过我开启了天剑血芒,擎天剑天剑血芒是血符咒的克星,所以你想要么杀了我,要么我为你所用。对不对?”
耶律鸣风与齐思雨皆一阵惊愕,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好聪明,一下子能洞悉如此多的事情。
耶律鸣风喝了一口酒,压制内心的惭愧。
杨天剑又对齐思雨道:“我这一路都在想,你为何怀着身孕不辞颠簸劳苦,来悠都找我仅仅真只是为了怕我被他派去的杀手暗杀,还是有其他的目的,其实我在马车上第一次醒来就大概猜到了,只是我不忍心逃走,我怕你难过……”
齐思雨一惊:“这么说,你这一路都没有昏迷?”
杨天剑答:“是的,我说了,现在什么毒药蒙汗药都困不住我。”
“那你……一路都是装晕的?”
“也不全是……”杨天剑说罢,伸手抚了下嘴唇,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面色一阵泛红,似是回忆着思雨的那个吻,而后坏坏地笑着道:“至于,这个嘛……真的晕。”
此刻,他脸上还带着泪,而这个浅浅地坏笑,梨窝浅浅,又勾魂摄魄。
这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让齐思雨的心一阵凌乱,他还是当年那个明媚的少年,尽管他眼里增添了几分忧伤,但那种坏坏而明媚的笑意,足以让所有生物为之动容。
此刻,齐思雨的心跳得厉害,为了抑制住心中的小鹿乱撞,也避免他看出异样,她故意把头偏向了耶律鸣风,靠在他肩膀上。
好在,这些细微的表情与心理变化,耶律鸣风毫无察觉,他顺势把齐思雨往怀里一揽。
杨天剑看到齐思雨脸颊升起的羞涩,似乎洞察到了她的心里,然后喝了口酒道:“思雨,你知道吗?我以前经常愧疚,觉得不该把你拱手送人,不该把你送往骁骑,但燕云走后,我反倒释然了,你幸好没有跟着我。
以前那个看相师说我面犯桃花,只是这些桃花都会凋零,喜欢我的女子都死了,除了你被我送走了避过一劫,其她的,一个,两个,三个……我以前还不信,还把那个面相师揍了一顿,现在我是真信了……”
他说罢又是一口酒下肚,眼里流出一种醉人的忧郁与忧伤。
“天剑……”齐思雨不知如何接话,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杨天剑又道:“思雨,你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他转而又对耶律鸣风道:“小舅子,看到你对我妹妹好,我也就放心了,好好照顾她,日后,你若想对抗阿罗,能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现在不用想着把我困在骁骑,我闲散惯了,呆不住,等我报仇了就云游四海,要么落发为僧,反正也没几年活头,哈哈哈……”
他这云淡风轻又洒脱的一番话,让耶律鸣风与齐思雨皆为之动容,特别是他后面的落发为僧,没几年好活的话,让齐思雨心里的如潮水卷起千层苦楚的浪。
杨天剑说罢,又仰头,把那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道了声:“我得走了,后会有期!”
他接着又道:“你一个骁骑监国太子跑来这悠都边境,也不太安全,你们也快走吧。”
他说罢快速起身,跃上耶律鸣风刚才骑过的那匹马,那匹马刚开始一阵惊鸣,然后抬蹄颠簸起来,发出阵阵有力的长鸣。
杨天剑拍打着这马匹,道:“好马!这马送我可好?”
耶律鸣风迟疑了下:“这……这可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杨天剑道:“哼,什么宝马,小舅子你还真小气,我女人都送给你了,要你一匹马不多吧?”
“你……”闻言,耶律鸣风一阵无语,他转而道:“好,送你吧。”
“谢了!”杨天剑说着,拍马一缕缰绳,马抬蹄疾驰,消失在夜色中……
杨天剑走后,耶律鸣风也带着思雨及众骑兵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