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了,赶紧赔礼道:“对不起,我勾起了姑娘的伤心事。”
齐思雨摇头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最近心情都不好。”为了避免他多问,她赶紧岔开话题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耶律鸣风答:“那天我的侍卫讲过的啊,你没听到?”
齐思雨摇头道:“没听到呢,我那天心情不好,没认真听,也都不知道自己乱做了什么事,所以……你看,都把您给伤着了。”
耶律鸣风挥手道:“没事啦,不要放在心上,我叫耶律鸣风,你叫我鸣风就好了。”
齐思雨悠悠地道:“鸣风,这名字真好听。”
耶律鸣风眉毛上扬,似乎受伤早烟消云散了,他浅笑着道:“谢谢姑娘夸赞。姑娘不仅人长得美,说话也漂亮。”
被被一个陌生男子夸赞长得漂亮,齐思雨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起来不便再多说,便只道“我……不多说了,来,把喝药了吧。”她说完边用勺子给耶律鸣风喂着药边说:“这药虽然喝起来苦,但对治伤补血效果可好了。”
此前在骁骑国,虽也有很多侍女服侍过自己,但此刻,一个悠都女子亲自端汤喂药,耶律鸣风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嘴里喝着药,眼睛却一直看着齐思雨。
被一个男人这样看着,齐思雨非常不好意思,都羞红了脸。低下头,然后说:“耶律大哥,待会喝了药,这里有我熬的鸡肉参汤,你待会把它喝了,我还有点事情先出去了。”齐思雨边说着边收拾起药碗,把鸡汤放到茶几上,就准备出去,行至门口却被耶律鸣风叫住了“齐姑娘,你是盟主的千金吗?”
“耶律王子,若没事我先走了。”齐思雨并没回答耶律鸣风的问题。他有些不解,如果是盟府的小姐,怎么又会姓齐呢?
正在疑惑之时,只听一侍女叫道:“少夫人,夫人叫你过去下。”
“好的,我这就去。”齐思雨应声走出去了。
齐思雨走后耶律鸣风自语道:“少夫人?她是盟府的少夫人,那他丈夫便是少盟主了,那少盟主又在哪儿呢?”这时他脑海中闪过那日比武时齐思雨的衣着和神态,又道:“难道少盟主英年早逝,她……”
盟主院内的天花池旁,碧水清波,假山花石,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嘀嗒、嘀嗒……
齐思雨坐在池边望着池水泪流满面:“天剑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呢?天剑哥哥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呢?”她边说着脑海中闪过以往与杨天剑一起在池塘边捉迷藏的情景,那时他们都还小,在自己的天地里快乐的活着,杨天剑那天真又灿烂的笑容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正当思雨哭着自语时,耶律鸣风已站在她身后。耶律鸣风道:“齐小姐,你没事吧?”
齐思雨赶紧擦干泪转过脸来说“我,我没事,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到一会儿。”耶律鸣风答道。
齐思雨:“对了,别叫我小姐,我现在已经是寡妇了。”
耶律鸣风:“孀妇?孀妇是什么意思?”
齐思雨:“孀妇在我们悠都就是指死了男人的女人。”齐思雨痛苦无奈、凄惨的道。
耶律鸣风:“你别这么说,我可以叫你思雨吗?”
齐思雨没有回答,好半天才说道:“他在的时候也这么叫我的。”
耶律鸣风拉劝慰道:“思雨,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忘记过去吧,你这个样子对身体不好。”
齐思雨:“感谢王子的关心,我只是睹物思人,让王子见笑了。”
耶律鸣风:“看得出姑娘乃重情重义的人,想必你们曾伉俪情深,所以才叫姑娘如此放不下。”
齐思雨苦笑着摇头道:“伉俪情深?他从不会关心我。”齐思雨说完就径直走了,留下一个美丽又单薄的背影。
耶律鸣风慎慎的看着,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被什么刺痛了,他在心里发誓要好好保护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