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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殷红的洞房,熄灭了花烛银灯,沉寂如同春梦不醒。
齐思雨便这样一夜无眠,守着那个人,看着那个人!
多少深情皆不是,睡不成,梦不成,泪有声。
第二天,天亮了,杨天剑酒意已消,在窗外阳光洒进来时,慢慢醒来。
待她醒来后,见思雨伏在桌上睡着了,便拿了床被子替她盖上,尽管他动作很轻,但还是将思雨再弄醒了。
“你醒了。”齐思雨抬眼问到,有些欣喜,杨天剑只一个小小的给她披衣服的动作,居然就让她感到满心温暖与欣喜,至少她不是独守空房,而是整晚守在他身旁。
“嗯,醒啦,睡好啦,昨晚喝太多酒,睡太沉。”看着齐思雨那红肿的眼睛,杨天剑不禁笑了起来,“怎么你喝酒了会肿眼睛啊,看,像个大熊猫呢。”
齐思雨听了,不禁心酸。毕竟自己是为他而落泪,而他却浑然不知,但又不好明说,只是道:“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
杨天剑望着趴在桌上和衣而眠的齐思雨道:“你怎么趴桌上睡呢?这样肯定睡不好的。”
“我……”明明是应该夫妻要同床而眠,可他竟什么都不知道。思雨很是无奈。
“咦,这里怎么只有一张床?”杨天剑环顾了一下婚房,道:“哦,我知道你为什么睡桌上了,男女授受不亲,对吧?我让他们再弄张床来,一人一张床多舒服啊!”
听杨天剑这般说,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而杨天剑说罢,便唤了下人进来,并吩咐他们再送一张床来。
进来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这两人新婚,怎还要分床而睡呢,甚至不解,但主子的事不好多言,便只能再搬一张床来。
思雨看着他们做这些,无奈地摇头。
杨天剑一会儿又拉着齐思雨的手道:“哎,这昨天结个婚呢,事儿还真多,那个鬼人真将我吓死!”
齐思雨道:“确实,昨日那人真是可怕,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杨天剑道:“没啊,就拍了下我,还好我机灵,你别看我平常在你们面前嚣张,昨天那场面,我就听他的,可没敢乱动乱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不然啊,说不定都被咔嚓了。”
齐思雨望着一脸天真无邪的杨天剑道:“是的呢,好险!”
杨天剑道:“除了这个,还有昨天那个骂我卖弄文采的女子也讨厌得很!”
齐思雨:“嗯,她是有些不礼貌!”
杨天剑:“是呢,敢当我婚礼那么多人口出狂言,你知道她是谁吗?”
齐思雨道:“知道啊,她不是说了她是圣女门圣女吗?”
杨天剑淬了口道:“我呸,还圣女呢,一小魔头,我以前见过她呢,还被她弄伤了手。”杨天剑说罢,便把他回想起他与柳媚儿初次相见的情景,并绘声绘色的描述给齐思雨听。
齐思雨原是不想知道,奈何杨天剑却像分享一个有趣的故事一般,全然不顾此刻满心醋意的齐思雨,就连形容另一个女子如何美丽,由于仙子下凡,也用了最美好的赞美之词。齐思雨内心暗流涌动,但表面却不动声色,隐忍与内敛是她在盟府这近二十年的修为。
她表面兴趣盎然地听着他分享他是如何与另一个女子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