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爷子这句话意味着什么,鲜于家的家丁与暗中力量,组织起来不下万人,再加上张家和赵家,这是一股足以颠覆蓟县的力量,不知道张贤知道后,会不会后悔他做出杀死刘和,篡夺权利的结果。
毕竟如果死后刘家做主,各大家族因为当年刘虞的收留之恩,还会念几分香火情分,可现在是张贤做主,还扣押了几家的公子,这就是赤裸裸的撕破脸了,绝没有缓和的事情。
当天傍晚时分,各路家主在城南的一处破旧粮仓内秘密聚集,商议如何救出自己孩儿,推翻张贤的密谋。
这些都是幽州大族的头面人物,平日养尊处优,现在待在这个狭窄的破棚子里,实在是憋屈的要死。
程家家主忍不住大声嚷道:“憋死我了,鲜于家主,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商议大事,这破地方又脏又乱,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算什么事嘛!”
“程老兄不要着急。”一个老成持重的老者站起来:“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最近张贤对我们这些大族监视甚严,也只有这个地方是安全的。”
“难道你们是打算武力营救各家子弟不成?”程家家主大声道。
老者赶忙让他噤声,连摆手道:“可不敢大声,张贤手下颇多能人异士。张贤现在掌握着数万正规军的兵权,我们的家丁虽然人数不少,但也未必能对付得了他。”
“那鲜于家主今天找我们来干什么?莫非是有了解决的办法?”另一个家主站起来道。
鲜于家主看着众人,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是着急自己的孩儿与家族的利益,如果任由张贤倒行逆施,恐怕他会将我们吃的连渣滓都不会剩下。所以呢……”
鲜于越卖了个关子,看向身边的一众家主。
“还请鲜于家主明言,我等愿意洗耳恭听!众人都在心中咒骂这个老狐狸故弄玄虚,明明已经有了主意,还在这里故作深沉。”
鲜于越说道:”各位,只凭我们自身的力量,是不足以对抗正规军的,贸然出手,只能是起到相反的作用。”
“我们当初来到幽州,是看上了刘虞的宽仁与厚道,现在既然刘家已经覆灭,我们也是时候再找一个有足够实力的代言人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我看冀州府韩馥就最为合适!”
大家都全神贯注,等着鲜于越解释其中的道理。
“各位,现在的局面已经十分明显,冀州军拿下幽州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我们就算站队,那也要站在胜利者的一边是不是?”
一个岁数不小的家主迟疑的说道:“可是韩馥会答应我们的投诚吗?据我听说,韩馥此人对世家一向不假颜色。我们在他那里还能保证自己的特权吗?”
鲜于越笑了起来:“我们并不是没有条件,我们也有和韩馥谈判的筹码!要知道右北平还有我们的数万大军,这城内的守军没有我们配合,只怕冀州军就算拿下这里,伤亡也不会太小,所以韩馥一定会乐于见到我们反戈一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