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过来的是水涟,这是楚欢的老熟人,见到楚欢,水涟也没有什么客套,直说皇帝正在宫里等候,楚欢只能迅速换上官服,跟着水涟急急忙忙进宫。
皇宫面积巨大,等楚欢倒了宣召的光明殿外,已经是深夜,水涟让楚欢在殿外等候着,自己进去通禀。
楚欢立于殿外,殿外的汉白玉栏杆边上,近卫军武士如同石雕般站立,肃穆威严,楚欢站在殿外,等了许久,始终不见水涟身影,正自好奇,终是瞧见水涟急匆匆过来,楚欢整了整衣襟,迎上前去,正以为要进殿,却见到水涟已经摆起手来,楚欢一怔,水涟靠过来道:“楚大人,暂时还不能进去,杂家没见到圣上,圣上还在内殿内,杂家禀报了,圣上一直没有宣召,杂家怕你在外面等急了,先过来打声招呼,恐怕还要登上一阵子”“。”
楚欢含笑道:“无妨,圣上日理万机,咱们做臣子的恨不能为圣上分忧,能在这里伺候着,也是福分。”
水涟含笑道:“楚大人说话稳重,是个小心的人。”他对楚欢的感觉倒是不错,只觉得这人年纪轻轻,但是办事周全,是个谨慎的人。
楚欢一只手却已经抓住水涟的手,水涟一怔之间,感觉有件东西入手,瞥了一眼,竟是一只造型极其精致的玉蝴蝶,虽然是深夜,但是光明殿外可不昏暗,明亮的紧,水涟身在宫中,是皇帝身边的近身太监,那也是见过失眠的人,瞧了一眼,就知道这玉蝴蝶价值不菲,不动声色将玉蝴蝶收进衣袖之中,轻叹道:“楚大人,这外面风寒,要不要拿件衣服过来驱驱寒?”
楚欢忙笑道:“不用烦劳!”
水涟又道:“圣上只怕一时半会召见不得,杂家让人给你沏杯茶。”回过头,招手叫来一名小太监,吩咐道:“快去沏杯参茶过来,给楚大人暖暖身子。”
那小太监答应着下去。
楚欢暗叹有钱好办事,想到什么,忍不住轻声问道:“公公,您说刚才并没有见着圣上?您不是圣上身边的人吗?圣上的旨意,通常都由您传达,怎地连您也见不到圣上?”
水涟左右瞧了瞧,虽然旁边守卫的近卫军武士宛若石雕,但水涟还是拉着楚欢从玉石台阶往下走,到得台阶正中间,离近卫武士远了,这才轻叹道:“楚大人,你也知道,杂家不是一个烂嚼舌根子的人,只是与你楚大人性情相投,有些事情,还是推心置腹的。”
楚欢心想我们两性情那是绝对不同,性情相投那是绝对称不上,无非是那玉蝴蝶起了作用,但是脸上却肃然道:“公公对下官一直厚爱,此份恩德,下官从不敢忘。”
“哪里哪里!”水涟很欣赏楚欢的为人做事,竟是十分亲热地拉着楚欢在石阶坐下,道:“圣上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无法传召,现在这里将就坐一下。”
两人坐下后,水涟才压低声音道:“楚大人刚从安邑回来,圣上得知,便派杂家去传召,楚大人有所不知,圣上最近可是极少上朝的!”
“哦?”楚欢奇道:“莫非圣上龙体不适?”
“其实圣上的龙体,最近一段时间十分的康健,比之先前还要安康不少,精神抖擞。”水涟苦笑道:“只是雪花娘娘喜欢.吟诗作画,喜欢弹琴跳舞,圣上每日里跟着雪花娘娘一起,寸步不离,便是连修道也在一起,所以没有空闲上朝的……!”
楚欢张了张嘴,有些诧异,片刻之后才低声问道:“公公,这雪花娘娘又是哪位?下官倒没有听说宫里还有一位雪花娘娘!”
水涟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楚大人难道没有听说过,不久之前,精忠候冯元破献上了一位美人?”
楚欢一怔,立刻想起这档子事,在安邑之时,袁崇尚就说起过此事,而且当是袁崇尚还啧啧称奇,只因为皇帝曾经下旨,严禁臣子献美,为了此事,更有官员丢了脑袋,孰知此番冯元破献上美人,却没有惹得皇帝龙颜大怒。
只是楚欢对此事也不如何放在心上,此时想起来,才知道冯元破献上的美人竟然已经被封了娘娘。
大秦后宫之制,那可不是谁都可以称为娘娘,除了皇后,之下有四妃,也只有皇后与妃子有资格称为娘娘,便是九嫔,那也没有资格被称为娘娘。
大秦后宫的等级并不比朝官简单,皇后是后宫之主,其下是四妃,九嫔,婕妤,昭仪,贵人,美人,常言说的好,后宫佳丽三千,大秦后宫虽然从立国开始便简易,但是佳丽千人还是有的,在宫外没有背景,想要入宫轻易受封,绝非易事,莫说皇后,便是想要成为妃嫔,那也是难如登山。
楚欢就算记得冯元破献美那档子事,也不可能想到冯元破敬献的美人会被人称为娘娘,毕竟冯元破进献美人时间极短,而且这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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