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战云起

会来瞎凑热闹！”

    老车夫看了一下眼斜对面上山的老和尚一行人，轻声说道：“惠空和尚，这里的事现在很复杂，你最好别瞎掺合！”语气略显郑重。

    老和尚从老头的话语中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沉下脸来，不再言语。

    李平和小六子，刘千等人跟随着沐家人出了魔云岩洞，下了侧壁，乘船离开了泗水河。

    当他们登上岸边时，看到远方天际一抹红云冉冉升起，漫长的天际线上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整齐地排列成一条线，一面面绣有绕国皇太子的青标符文龙旗迎风招展。密密麻麻的士兵排列整齐，后方是体型庞大的蛮牛拉着的大型攻城车。

    攻城车上的士兵不时发出一阵阵呐喊，喊声惊天动地。

    泗水城内早已乱做一团，守城大军大部分撤离，但还是有很多士兵选择固守，他们选择与城池共存亡。

    留守的士兵以智合台为首，恭王府早已人去楼空，所以智合台把中军账搬到了恭王府，看着萧条的王府，智合台心中无限感概，这里曾经是王朝北方的军部中心，曾经有无数人在这里领命奔赴战场，然后战死沙场。

    “大人，绕国的军队已经快要到城下了。”是一个斥候，说话间声音略带苦涩。这是一场不可能战胜的战争，没有希望的战争坚持下去只有全军覆没。

    智合台看出了年轻士兵的绝望，轻轻一笑，说道：“我们是一个兵，说到底也是一个兵，是兵就得有个兵的样子。还没打架就跑算怎么回事啊，上头有上头的命令，我们也得有我们的坚持不是吗？”

    “一切全听从将军！同生死 共进退。”

    士兵瞬间士气高涨。

    智合台看着一队队充满斗志的士兵，心怀激荡，大声说道：“将士们，我们是北河水养育的子民，今天到了为它流血的时候了，听我号令，关闭四道城门，升起灌云渡，死守到最后一刻！”

    “是！”

    “出发！”

    院中士兵一哄而散，这时，深院内走出一个老者，老者穿着破烂的麻衣，脚穿草鞋，拄着一根破旧的槐木拐杖。

    智合台看到老者，大吃一惊，忙上前扶着老者，老者看了智合台一眼，说道：“还好泗水河养育的儿女没有都做了孬种，还好你有点血性，不然，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可怎么见列祖列宗啊！”

    智合台疑惑地看着老者，问道：“您是……？”

    老者缓慢走出恭王府大门，然后看着大门上已经被摘走牌匾处空空的房梁，说道：

    “我是第一任恭亲王沐中白！”

    “什么？”

    智合台吃惊地险些栽倒！

    一个本应该死去了五百年的传奇人物，怎么可能还活着，智合台冷静后感觉老头子在开玩笑。

    “老先生要是饿了可以去大营吃饭，离这里不远，沿着街道走到尽头左转十来丈就到了！”

    智合台说完就赶忙上马去巡视城防，他的心中比起兴奋更多的忐忑，自己到底做对了没有？也许只有历史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