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低声道:“南城凝,注意……注意你的身份,这是跟副将说话的态度吗?”
“我什么时候叫……”
澹台梅凝一抖,回头看着顾贤,嘴唇紧抿,双眼含泪,手纂的发白,身躯颤抖摇摇欲倒。
顾贤一愣,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害怕又期待的感觉,这肯定又是比心茶在作祟,怒道:“好好……我叫南城凝,南城云跑哪去了?”
澹台梅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虽然头盔遮挡又有易容术遮住真实面容,但顾贤依旧感受到一丝风华绽放,他心口一跳,急忙偏头低声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女人笑起来真难看!”
澹台梅凝一声轻哼,道:“我师父告病还乡了。”
顾贤瞪大眼道:“告病还乡?那老家伙壮的跟牛犊一样!”
“请尊重你师父!”
顾贤怒道:“那老家伙可没资格做我师父!”
“大逆不道,欺师灭祖。哼!”
“你别睁眼扒瞎话。叫我南城凝就算了,反正我也想弄个化名,虽然不好听,凑合着用。还给我弄个便宜师父?没门!等下次遇见他,我非揍他不可!”
澹台梅凝偏头不说话,顾贤狐疑道:“不会是你自作主张给我弄的吧?”
澹台梅凝一声不吭。
远处刘海郓和络腮胡士兵说完话了,他骑上战马回头望一眼澹台梅凝,大手一挥领兵向北行军。
澹台梅凝点头示意,让旁边两名士兵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上马,回头对顾贤道:“你跑着。”
顾贤四下一扫,就自己没有马,急忙跳上马背,抓住她后腰道,“我来离婚又不是参军,咱俩地位平等。”
澹台梅凝一勒缰绳回头颤声道:“平……等?”
“还让我当你属下不成?”顾贤莫名其妙又觉得伤心起来,可恶的比心茶!
澹台梅凝急忙回头,抹一下眼角,喃喃自语:“不……不……”
“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将军同乘战马!”络腮胡士兵驾马奔来,马鞭一扬,怒指顾贤。
顾贤也来了怒气,自己拿这个女人没办法,拿捏你个小小士兵还不是跟玩一样?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澹台梅凝抢先一步,冷声道:“这没你的事!”
络腮胡士兵急道:“澹台副将,他……”
“啰嗦,滚!”
络腮胡士兵一个哆嗦差点跌下马,脸涨得黑红,冲顾贤瞪眼哼一声驾马离去。
顾贤嘿嘿一笑,差点把那家伙吓死,怒气瞬间消散,捅一下她后腰道:“女将军霸气无双,本仙佩服!”
“你!”澹台梅凝腰杆一直,脸色晕红褪去后回头小声道:“军营没有女子,尤其是月将军那里。”
顾贤皱眉思索着:女扮男装进军营是杀头死罪,虽然自己能保她性命无忧,可是她一旦暴露依然会被朝廷通缉背负罪名,万一她死了,也是个因果,就算成了仙也不完美。
随即说道:“你之前是代我从军,我现在过来了,不如我接替你位置,你回家怎么样?”
“三年前我父亲被你陷害入狱坐牢,我是替我哥哥澹台梅生从军,我要做镇国将军救我父亲。”
“你当我傻啊!三年前我还没过来,怎么陷害你爹?”
“现在你是他,都一样。”
“好好好,当作一样。我替你做到镇国将军位置再救你爹,到时候我战死沙场,你也不用恨我了,怎么样?”
澹台梅凝一个急停忽然回头,紧张道:“你……你要死?”
“人死债消,我死了你也不用恨我了,多好!”
顾贤明白了,这都是以前那家伙结下的因果,这个简单,诈死一次,等她仇恨消失,自己就可以安心成仙,完美!
澹台梅凝狠狠抽一马鞭子,驾马狂奔,语无伦次道:“不,不,我要自己……我要自己做镇国将军……你不能死……不能死……你不可能,不让你接替我位置……不……”
“卧槽!抽我腿上了!”
顾贤差点摔下马,左侧大腿火辣辣的疼痛,澹台梅凝啪啪抽着马鞭,全抽顾贤腿上,疼的龇牙咧嘴,一把抓住她手腕,叫道:“你做,你做!我不做,别抽了,疼啊!”
澹台梅凝恍若未闻,喃喃自语道:“你不能死……不能死……”
顾贤心乱如麻,又是悲伤又是孤独又是害怕全部冲上脑门,他知道这是澹台梅凝心里感受,忍着大腿上麻辣疼痛眼泪止不住哗哗流着,心底哀嚎:可恶的换心茶,死孟婆,本仙与你势不两立!
澹台梅凝还是神不守舍,顾贤一咬牙,抓住缰绳,照她后脑勺一个手刀击晕,嘟囔道:“这叫什么事?随便一句话就打的神智错乱,这……这也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