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
“胖道士,你说你记性不好,那为何你师父的话记得如此清楚?”雷宵问张道义。
张道义突然正经危坐:“姑娘说的哪里话,师父的话贫道怎敢忘记?只要是师父说的话,贫道一个字都不曾记错。师父他老人家……”
“行啦,本小姐知道了,本小姐就是随口一问。对了,梅机子已经多年未曾在江湖上露过面,你师父他这位高人跑到哪里去了?”
张道义突然面色灰尘,低头不说话。
雷宵见他如此,便说道:“如果不便相告,本小姐就不问了。”
“告诉姑娘也无妨,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兵解。”
“兵解?这怎么可能?梅机子修为如此之高,怎会就这么死掉了?”雷宵吃惊道。
“人寿终有尽,古木无长生。这是师父他老人家说的。师父他老人家兵解之事,在三清教内算不得什么隐秘,人人都知,只是江湖之上没人知晓罢了。就是恨,我这个做徒儿的不孝,在他老人家兵解之时,没有陪在身旁。”张道义说着,竟然大哭起来。
雷宵与龙二对视一眼,雷宵从龙二的肩头跳了下来,走到张道义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必自责,刚才你不都说了嘛,你师父他说过,什么人寿尽的,古木不生的。”
“嗯,姑娘说的是,只是师父他……啊啊啊……”张道义哭的越发伤心,泪水与鼻涕就像止不住的泉水一般,原本雷宵还想继续安慰他,可是见到他脸上的赃物,只得躲开,退后两步,说道:“人老则休,咱们这些后人可不能一念叨其他们就这么哭哭啼啼的,实在是晦气。日后啊,你多多给你师父烧两柱香,多去给他扫扫墓,他老人家也便安心了。”
雷宵虽然劝,可张道义就是止不住的大哭。没办法,雷宵坐在一块石头上,等张道义平静下来。
眼看着日头不早,若是张道义就这么哭下去,他们何时才能到的了三清教?雷宵打着哈欠,龙二看到后,走到她身旁,雷宵微微一笑,靠在龙二身上,小睡了起来。
龙二则耐心等候。
“姑娘,咱们上山吧。”张道义叫醒了雷宵。
雷宵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张道义,问道:“胖道士,你哭完啦?”
张道义说道:“姑娘怎么如此说,贫道哪里哭了?”
“刚才不是你嚎啕大哭,难道是本小姐不成?”雷宵心中疑惑。
张道义哈哈一笑:“姑娘肯定是做梦了,贫道只记得刚才带二位上三清教,途中劳累,歇了片刻而已。哈哈哈。”
雷宵一时摸不着头脑,看向身旁的龙二,龙二叹了一口气,对雷宵摇摇头。
“傻龙二,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本小姐做了一场梦?”
龙二说道:“你没有做梦,而是这个胖道士真的是记性不好,他将刚才的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会是装的吧?”雷宵看看龙二,又看向张道义。
若无其事的张道义,拍拍身上的杂草,独自向前走去。
龙二一皱眉说道:“看起来不像,想必他刚才说的自己记性不好确有其事。”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雷宵双眼微眯,盯着张道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