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点点滴滴,阿难微微一笑。虽然生活平淡无奇,每日就是织布卖布,闲时便打扫院子,做一些木工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倒真好像他原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草民,既没有练过武功,也没走过江湖,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爱恨情仇。有的只是如流水一般平淡却令他心安的生活。
他望向头顶的圆月,今日刚好是阴历十五,月亮犹如一轮碧盘,要挂夜空之中,繁星点点,似在对人细语。
“荷衣,你定会喜欢这样的日子。”阿难喃喃自语。
在屋外却有黑影攒动,阿难正想的入神,对此丝毫不知。那几个黑影趴在屋顶,缓缓移动身体,看向阿难,见阿难没有察觉,其中两人便冲向阿难。
眼见他们手中匕首就要刺进阿难的脖颈,阿难却嗤笑一声:“你们这些人倒是会挑时候。”
阿难举起双手,手指夹住刺杀之人的匕首,轻轻一折,匕首应声而断,那二人不退反进,一人挥拳,一人出掌,阿难将手指之间的断刃向后一丢,两道鲜血喷射而出,那二人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
屋顶之上的其他人,见那二人没有得手,纷纷冲向阿难,阿难站起身,身子轻轻一侧,躲过一人,随即消失在原地,抓住一人的胳膊,用力一甩,砸向另外一人,二人撞在墙壁之上。见二人一时无还手之力,他捡起地上的这段的匕首,走向那二人。
剩余一人则栖身袭来,阿难伸手一抓,扣住那人的脖子,就这么将此人横提,摔在地上。阿难将他踩在脚下,手中匕首甩了出去,又是两道血花绽放。
此时阿难蹲下身子,看向自己脚下之人,笑着说道:“说吧,是何人派你前来?放心,只要你告诉我,我便可以放过你的性命。”
那人只是瞪着阿难,并未开口,阿难叹了一口气:“请相信我,我与别人不同,承诺过的事绝对会信守诺言。”
见那人还是不开口,阿难轻咦一声,随即扯下他的面巾,用手捏着他的嘴巴,瞧了一眼:“原来已经让人将舌头割断,看来派你前来之人是一心想要致我于死地。既然如此担心露出马脚,那么身份自然就好猜的多,算了,既然你没有开口,那我也不用留你的性命。”
说着,他的手轻轻一扭,脚下之人的脖子便被扭断。
拍拍手,阿难沉吟道:“原本想要放长线钓鱼,谁知落得一场空,反倒是给自己惹了麻烦。若是之前派他们前来之人还不确定我的生死,那么现在倒是知道我还未死。并且这次来人的武功要比上次高上不少,这也算是另一种试探,想必日后少不了麻烦。”
他看了一眼院子:“还是将这几人的尸首解决一下。”说着他扛起两人的尸首纵身一跃,翻过院墙,也不知道去往了哪里,半盏茶的功夫才回来。又将剩下三人的尸首扛起,等他再次回来时,身后背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新土,将土撒在血迹之上,这才走进屋子。
夜空中的明月仍然冷若冰霜,院子寂静,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