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寻人之人?”
那青年看到阿难,却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道:“能否让我进院子再说?”
阿难伸头看了看巷子,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请进。”
阿难让黑衣青年走进院子,然后将院门关上,这才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娘将白天之事已经告诉我,我想你大概是寻错人家,我叫阿难,不叫什么风无道。”
那黑衣青年将斗笠摘下,看着阿难:“堂堂一代魔教教主风无道,竟然还要更换面皮,隐姓埋名,说出去,岂不是让江湖豪杰笑掉大牙?”
“原来是你,那我就不再装下去。别说什么魔教教主,现在的魔教不是你们宇文家当家做主吗?怎么,宇文老爷子突然想明白,不当那个魔教教主了?”阿难嗤笑一声,脸上神情一变,随即说道。
“我父亲做什么不需要你这个丧家之犬来谈论。昔日你是魔教教主,现如今,你只不过是街头一个卖布郎。”黑衣青年冷哼一声,对于阿难颇为的不屑。
阿难一拍额头,跑进厨房。这一举动,让眼前青年心中一紧,立刻掏出腰间的匕首。而阿难对此视若无睹,他将灶台中的柴火灭掉,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出柴房:“竟顾着与你说话,我的鱼汤差点熬干。”
黑衣青年这才明白,阿难只是想要灭掉灶台中的柴火,并未想对自己动手。
“你说的没错,我也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说吧,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若是无事,那便请你这个魔教少教主离开寒舍吧,我这里可是庙小的很,装不下您宇文家这么大的佛。”
“你还得我宇文家做一件事,也是你欠宇文家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是让我替你们杀什么人,还是怎样?”
黑衣青年说道:“你下落不明之后的这两年,魔教已经不是原来的魔教。教内已经分崩离析,四佐使中东佐使张不矩离开东皇山;西佐使谷寒山叛离魔教,另立新教;南佐使张清歌投靠朝廷;而北佐使燕紫桑下落不明。”
“说完了?说完了你便可以走了。”阿难说道。
“风无道!当年你向我父亲提亲,娶我姐姐之时,便承诺答应我父亲三件事,如今只做到了两件,还有一件,我父亲让我来寻你,便是为了实现当年的诺言!”黑衣青年居高临下,对阿难说道。
阿难呵呵一笑:“那么大声做什么?这种事我又怎么能忘,第一件,便是要将魔教交给宇文家,我交了;第二件是在你父亲坐了魔教教主之位后,竟然让我自废武功,我做了;就算如此,宇文那老不死的,竟然还要娶我性命,若不是荷衣拼死为我挡下那一掌,想必现在我只能在黄泉之下,日日咒骂你们父子喽。”
“若不是你,我姐姐又怎会死!”黑衣青年,说着用匕首指向阿难。
阿难面容不不改,双眼微眯看着黑衣青年:“你现在应该庆幸的是,荷衣在临死前让我再三立下毒誓不对你们父子出手,若不然你以为你们父子能够活到现在吗?”
“哼哼,今非昔比。风无道,我父亲已经练至入微化境,与你当年一样,就算你当年没有自废武功,就算前去寻仇,是生是死,还在两说。”
“原来如此,既然宇文老东西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需要我一个废人的帮助?”阿难嘿嘿一笑,问道。
黑衣青年突然面目狰狞:“但是父亲他不知被谁害死,魔教也不复存在。”
“哈哈哈!果然报应不爽啊,没想到宇文老东西竟然就这么死了。”
看到阿难如此畅快,黑衣青年冷声说道:“所以,我宇文家对你的最后一个要求是,帮我寻到杀我父亲之人,替我父亲报仇,并夺回魔教之位。”
“宇文庸,到了现在,你说这些,不觉得是在痴人说梦嘛?当年荷衣还在时,你们如何居心叵测,我都能答应你们,现在荷衣已经不在,你觉得我还会答应?”阿难冷笑一声。
黑衣青年不怒反笑:“风无道,所以说,我父亲说的一点没错,你这人虽然聪明绝顶,但也是自画囚牢之人,而那个囚牢就是我姐姐。当年你为了娶她,才答应我父亲这三个条件,就算我与父亲再如何对你,你都会答应。因为对于我姐姐,你是不会作出任何背叛之事。想想也真是可悲。”
看着眼前这个猖狂的废物,现在的阿难心中反而没有杀意,只是替此人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