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可抱着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这个曾经把她欺负的体无完肤的男人竟然也能这样虚弱,气若游丝。
想到他曾经对自己做得那些事,她就忍不住在他的胳膊上狠掐,他醒的时候,她不敢,现在他没知觉了,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回敬他。
可是她掐得再疼,他都没有反应。
她害怕了,在他耳边大声的叫他的名字,他只是偶尔动一动,就没了声息。
“萧慎,大混蛋,你敢死。”丁可一边骂着他,一边将他弄到自己的背上,她在他面前实在太小了,那一米八五以上的身材压在他只有一米六零的小身体上简直可以将他压得直接趴下,但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硬是这样半拖半背的带着他往前走。
什么时候,连鞋子都走丢了,脚底磨出大片的血泡,但她不知道疼,人在绝望的时候自然就变得麻木了。
她不止一次的被他压倒,站起来也要废上半天的力气,脸上,手上,身上,没有完好的地方,但是,就是不疼。
她一边走还要一边呼唤他的名字,直到听到他细微的反应才肯罢休,这样下来,连嗓子也哑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条路似乎一直没有劲头。
丁可从来没有觉得阳光这么可爱,当她看到洞口洒下的那片白影时,她又浑身充满力量,对着背上的人说:“萧慎,你醒醒,你看,我们马上就要走出去了,是阳光,是阳光啊。你别睡好不好,我来唱歌给你听,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老师说早早早。。。。”
蹩脚沙哑的歌声在山洞里回响着,背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动了下似乎表示真难听。
丁可笑起来,更加大声的唱。
终于,天地间一片开阔,白云草地,这司空见惯的场景现在看起来竟然格外亲切。
“萧慎,你快看啊,我们走出来了,真的走出来了。”
她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大口的喘息,可是她没有太多休息时间,因为她清楚,她的体力早已透支,必须要找到路才能被人发现,要是倒在这里,跟死掉没什么区别。可是这周围放眼之下全是大片的草地和黑压压的林子,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有路。
回过头,有一根电线杆似的木头立在隧道上面,孤零零的像是个守望者。
“我会带你出去的,你一定也要遵守诺言,活下去。”
丁可又重新将他弄到背上,沿着草地往前走,她没有方向,所以只好奔着太阳的方位走。
这时,手机突然有了信号,在萧慎的身上响个不停。
她急忙掏出来接起。
“慎哥,你在哪儿?”是冷雪的声音。
有救了!
丁可仰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大块大块的云,她对着电话说:“这里有一个电线杆,只有这一个。”
应该是解放前修隧道的时候留下的,除了这个标志,全是树和草。
不过,她相信七色血杀的能力,他们一定会找来的。
她将头朝萧慎靠了靠,声音越来越小:“我为你流了那么多的泪,你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