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丁可心中一紧,扔下手中的铲子说:“我不舒服,去下卫生间。”
她将洗漱间的门反锁,紧紧的贴在门上。
她只想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可是只因为他一个侧影一句话,她就能轻易的想到那个人的音容笑貌,真是没出息。
丁可的身子慢慢的从门上滑下,一屁股跌坐在冰凉的磁砖上。
师傅,我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坐了多久,直到果果来敲门,稚嫩的声音喊着:“可可,你是不是便密?”
丁可含着泪扑哧一声笑了,她拉开门,朝果果做鬼脸:“才不是。”
“那你呆得这么久啊,我们都要吃饭了。”
丁可望向桌子,她刚才炒了一半的菜已经被装进了盘子,他转过头说:“吃饭吧。”
那模样就像是老公自然的喊着老婆吃饭一样。
她有些尴尬的走过去,坐在的对面,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头吃饭。
他吃饭的样子和丁可平时见到的不太一样,他在别人面前总是温文儒雅,不徐不急,而现在,他用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夹菜,放到嘴里的时候是很大一口,好像吃到的是人间美味,不可多得。
果果和桐桐被他感染,也争相着大口吃饭,一个个把嘴张得老大,像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
每个人都很有胃口,只有丁可,食不知味。
吃完饭,他又看了会电视才走,丁可没想送他,他却说:“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好。”
丁可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便随着他下了楼。
他根本就是骗人的,哪有什么月亮,灰蒙蒙的天像是罩了一层纱幛,连半颗星星都没有。
走在前面,忽然停下来说:“过几天回去上班吧。”
“嗯。”丁可几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她现在需要钱。
“上去吧,入秋了,天凉了,你看你穿得这么少。”他细心的为丁可紧了紧领口,眼中浮现出笑意。
丁可越发的看不清他了,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他什么都不说。
罢了,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吗?她在乎的人已经不在了。
的车缓缓驶出了小区,明亮的尾灯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丁可在那棵百年老松下坐下,微风吹着树叶发出丝啦丝啦的声音,像是情人的低语。
耳边犹记得言子默的话。
“苏风澈死了?”
“怎么会?”
“慎本来已经答应放了他,将他交给生死门的人,可是生死门里有人容不下他,所以,趁这个机会朝他开了三枪,最后是掉进了海里,连尸体都没有了。”
“我知道,你一定恨透了慎,如果不是他,苏风澈也许不会死。”
是啊,我恨透了他,恨透了他,恨不得他也可以陪着师傅去死。
丁可紧紧握着拳头,握了很久,最终还是缓缓松开,她能做什么呢,什么也不能。
再回去魔帝的时候,梦溪娴对她的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再给她加任何多余的工作,反倒经常叮咛她要注意身体,有什么做不了的可以让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