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噎到三个人。
丁可险些将饭喷出来,瞪着他说:“喂,你可以不吃,但没有权利批评我们吃的东西,这些饭菜虽然简单了一些,但一样可以填饱肚子。”
“很好吃的,哥哥”桐桐喝了一大口粥,满足的笑着。
“哼”箫慎嗤之以鼻“骗骗小孩子还可以。”
面对他的尖酸刻薄,丁可简直忍无可忍,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变得像只斗鸡“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用吃得这么差,那可是我们半个多月的伙食费。”
箫慎站起来,往屋子里走,丝毫没有领情和愧疚的意思。
丁可气得快疯了,做出和他拼了的架势。果果急忙说:“可可,快吃饭吧,哥哥可能不饿。”
有了果果的安慰,这才压了压火气,她看了一眼牛牛,他仍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用嘴舔着牛奶杯。
但丁可明明感觉到,在见到箫慎的时候,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惊恐与怨恨,那种眼神不应该是他这种单纯的孩子应该有的,她想不明白,只好说:“牛牛,不准舔牛奶杯。”
箫慎躺在床上,两只手臂枕在脑后,似乎在想事情。
门裂开一道小缝,桐桐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将一块蛋糕递过来说:“哥哥,这个我一直不舍得吃,给哥哥吃吧。”
箫慎看了一眼那块蛋糕,重新看回天花板,冷冷的说:“我不吃,你拿走吧。”
“不吃饭会饿的,哥哥你吃一小口好不好,真的很甜。”
“说过不吃了”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却在不经意间将那块蛋糕打掉在地。
奶油混着蛋糕烂成一摊,上面好看的小动物图案一下子变得花花绿绿。
桐桐哇的一声就哭了。
“我不是故意的”箫慎坐起来“你别哭了。”
他讨厌孩子,除了调皮就是哭,让他觉得生活一片糟糕,可这里偏偏有三个孩子。
丁可听见声音冲进来,眼神在眉头紧锁的箫慎,哭泣的桐桐以及地上摔烂的蛋糕上转了一圈,然后她将桐桐抱在怀里,转身往门外走,关上门的时候,她说:“你伤好了就快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拉开落地窗帘,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但箫慎仍然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像是看不到尽头的沼泽,光明本来就是黑暗的掩体,在某个时候,突然就会取而代之,所以,他不得不时刻防备。
丁可牵着三个孩子的手走出大门,她转过身,为每个孩子都整理了下衣服,让他们看起来整整齐齐。
然后,她的嘴角向上一挑,露出明媚的笑容,这笑容里夹着细软如日光的东西,一触到人的眼睛,就溶化到了心里。
箫慎忽的握紧了手中的帘子,他在震撼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强烈的排斥,女人的微笑永远都是一把双刃剑,杀人于无形,伤已于无形。他不会再被这把刀在同一个伤口上刺下第二次。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猜测,一个女孩子,看年龄不过二十出头,为什么会有三个孩子?
未婚生子?或者。。。
自嘲的一笑,这些和他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