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也觉得她有点怪啊,可能是脑子有点后遗症,但是人很好,也从没在工作中误过事,生活中照顾爸爸。”
“不光是脑子的问题吧?我跟她又不熟,她老喜欢拉着我手,盯着我看,看得我发毛,还喜欢摸我脸,我不喜欢别人这样。”
看女儿一脸不高兴,我只好说,我回头跟她说说,让她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还有,”女儿接着说:“你别把我的什么事情都跟她讲。”
“你的事情?我没怎么跟她讲你个人的事吧?”
“得了吧,讲了你肯定忘了。她昨天盯着我额头看了半天,后来伸手在我额头上掀开我的头发问我‘这个疤痕还在吗’,你要是没有告诉她,她怎么可能知道我额头上的伤疤!”
提起这事,难免又让人有些难过。
那时我被公司空降的大老板“贬黜”到外地工作,家里的里里外外又全靠妻子一个人,每个周末总像打仗一样地带着女儿去上补习班,上午上完这边的课,匆匆找点快餐吃了再赶那边的课外班,遇上堵车迟到是常事。
那天上完课外班回家的路上,堵车太严重,耽误的时间太长,女儿小便憋得难受。好不容易蹭到家门口,又没停车位,妻子只好把车匆匆临时停在小区门口的路边让女儿下车自己先回家去上厕所,妻子再去找停车位。
但谁也没注意车外正好是一个电线杆,电线杆上架设了一个安放接线箱的铁架子,位置比较矮,女儿一开车门,匆忙一起身,一头撞在了那个铁架子的尖角上,额头上顿时鲜血如注,血流一脸,衣服都染红了一大片,地上也血迹斑斑。
当时我在几千里外,听到妻子在电话那头紧张的哭声,因为妻子当时也说不出严重的程度,只说血流了一地,我心里也特别慌张,准备买机票回家,但妻子没同意,说先去医院检查了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
后来妻子跟当时在场的同一个小区一位老奶奶一起把女儿带到附近的医院,打了破伤风针,然后又缝了七针。事后妻子给我打电话,说女儿额头被扎了一个大口子,处理完了,应该没事,让我放心,别再惦记了。
当时那个心疼啊,既心疼独自面对这突发情况的妻子,又心疼受伤的女儿。
馨雅问女儿的,应该就是这次留下的疤痕。
“我真的没跟她讲过。”其实我也不是很有把握究竟讲过没讲过。
女儿在我胸前锤了一拳:“你也别说人家车祸后遗症了,我看你记性比她好不到哪去。”
也许吧。也许真的讲过但忘记了。
“就算那样吧。以后你的事我不跟她说就是了。”
女儿顿了一会,忽然喊我一声“爸”,用眼睛注视着我,问:“那个雯雯阿姨呢,现在怎么样?结婚了吗?”
女儿显然长大了,小时候看不明白或者没上心的东西,现在似乎是悟出一些什么。
“雯雯阿姨啊,她挺好的,还在我公司上着班呢。至于结婚的事……好像没有吧?”
总觉得有秘密被女儿窥到一样,心里有点虚虚的。
“哦。对了爸,我周末去看姥爷姥姥,他们让你也一定要去,听见没?”
“让我去?还一定?”
妻子去世后,逢年过节我都会像过去一样看孩子的老爷姥姥,平时有事我也是随叫随到的。这次本想让女儿跟姥爷姥姥单独待两天的。
女儿拖长尾音说:“是的------”
“什么是的不是的呀?”女儿的声音比较大,正好被买菜刚进门的馨雅听到了。
女儿冲我吐了吐舌头,回她房间去了,馨雅在她身后说:“妞妞,我给你做你最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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