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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澡倒是很勤,但从不认真照镜子,无关自己是帅还是丑,就是没有这个习惯。
“什么意思?”
雯雯白了我一眼:“你回家好好照照镜子,才过去一个礼拜,你肩膀上的牙印应该还没有完全褪去,那是我当时咬的。”
“什么?”我下意识低下头,仿佛隔着衣服也能看到肉,把自己左右肩膀扫视了一遍,然后又把一只手从脖子那儿伸进去摸。
“别摸了,要是能摸出来那还得咬成什么样,你难道一点也没感觉到疼?”雯雯一边浅笑,一边指着前面不远的一个写字楼:“你着急的话,那里面洗手间里有镜子。”
我让雯雯在那儿等会儿,撒腿就往那个写字楼跑过去。
在卫生间里,我扒开衣服,扭过头确实发现左肩膀后侧有一排还没完全消退的牙印。
“雯雯,你怎么能这样!”
我已经被彻底搞懵了,回到雯雯身边,仿佛那事确实是我干的一样,埋怨起雯雯来。
“谁让你那么厉害的!我也是咬完了才意识到下手太重了。”雯雯用白眼珠瞪我,又是一脸娇羞,还带着几分调皮和得意,声音细弱游丝。
似乎是铁证如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看雯雯不再那么怨怒了,如同被大赦一样地道谢:“雯雯,谢谢你的宽容。”
呸!什么话呀?这不是等于承认了吗?
“不过这事真的很蹊跷,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但总有一天我会让真相大白的。”我赶紧补充一句,试图挽救。
其实我只是不甘心俯首就擒而已,怎么让真相大白,我一点方向没有。
我自以为是很诚恳很发自肺腑的话,换来的却是雯雯鄙夷的神色和迅速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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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把这事告诉馨雅,不然憋在心里真的太难受太冤屈。
虽然并没有当着雯雯的面直接承认,但牙印确实在肩膀上挂着,我自己都心虚起来,也只好打消向馨雅诉说的念头了。
委屈归委屈,我心里还是对雯雯有几分感激。
虽然我的为人和形象在她心里可能已经大打折扣,但随后的一段日子里,雯雯还是没事一样地工作,一样上班下班,既没有张扬这事,也没有找我麻烦让我难堪,只是在办公室或者楼道里再碰见我时,没有了过去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看见我如同没有看见一样,神情冷漠。
这些变化,好像都没有逃过馨雅的目光。
“你没觉得雯雯现在对你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吗?你准备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馨雅说这话,吓了我一跳。
开始是以为她知道什么了,或者是雯雯告诉她什么了,排除了这种可能后,我心里更慌乱了。
馨雅看似对什么都不太计较,原来她观察得这么细致,雯雯和我之间微妙的变化,她都尽收眼底。
我在想,我别墅楼上房间里摆的那些说是哀悼祭祀妻子用的东西,实际是我每次下去时要用的道具,会不会早就引起了馨雅的怀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