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这眼泪光算什么?
委屈,屈辱,激动,幸福?
我想澄清说“不是这样的,雯雯,肯定是误会”,可是刚要张口,馨雅走了过来。
估计是看到我和雯雯的表情都不太正常,两人又站得那么近,馨雅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并没有打招呼,只是表情不悦,疑惑地盯着我们看了两眼,直到要进洗手间了,还回头打量我们一番。
回到办公室,我坐在那里,脑袋发蒙。
难道我“灵魂出窍”到了另一个世界,我留在凡尘的身体还有意识、还会运动?
不可能啊!大仙没有这样做过,师父也不是这样教的呀!
雯雯陷害我?
不太像。
雯雯没有不依不饶的意思,也没有提什么要求,反倒是很大度地以喝酒断片给了我一个台阶,不仅没有怪罪的意思,还一副幸福小女人的娇羞模样。
可是,这事我真的没有干啊!
我知道几年前她在哪儿租房子,现在雯雯住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我半夜上哪儿去跟她睡觉啊?
不对!
我下去找妻子的时候,我并没有带走我的身体,身体是在书房里的单人床上躺着的。
难道有人假扮我冒充我?
“你们两个怎么了?”?馨雅上完洗手间也跟到了我的办公室。
“没什么。”我脑子里都是疑团,有气无力地回应馨雅的问话。
“没事?你觉得你们之间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你当我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馨雅的嗓门虽然不高,不悦的表情显而易见。
我和馨雅之间虽然只是普通朋友或者兄妹关系,对于我与其他异性之间貌似亲近的互动,她多少总会在情绪上有所反应,不了解她的人有时可能觉察不到,有时她表现得过于明显经我提醒后她也能很快调整自己的态度。
“真没什么事。”?声音在我喉咙里含混不清。
“说吧,究竟出什么事了?我想没事的话你不会今天一到办公室就问起雯雯来。”
大概是想起我刚上班就问她雯雯的事,后来又见我们两个在走道的样子,馨雅用很笃定的眼神看着我。
“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我呆呆地看着馨雅,只能咬牙否定,馨雅盯得我想躲避她的眼神。
半天的无言后,馨雅有些失落:“好吧,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不信任我。”
馨雅显然是不高兴地离开了,我也没有好办法,再说,在很多方面我已经非常信任她了。
但毕竟她是她我是我,我还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告诉她。何况雯雯说我周六晚上酒后把她睡了的事情,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怎么跟她解释!我又不能告诉她,那晚我根本就不在阳间,而是在阴曹地府里面寻找我过世近10年的妻子。
可是这事不说清楚,不就等于把这事给认下来了吗?
按雯雯的理解,我酒后还能想到去找她亲热,说明我心里还是装着她想着她的,只不过是心里怕对不住早逝的妻子,才缩手缩脚压抑着自己,只有在酒后才露出了真容。
照着这个思路,她本来以为的单相思在她心里是不是就会变成另一种性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