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抓着图兰胳膊,张开小嘴,咬了上去。
图兰一时大意,被她咬个正着,吃痛之下开始狂甩胳膊。
“你发什么疯,是不是神经病?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两人撕扯成一团,其他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应该帮助会长摁住图兰,让她咬个痛快,还是应该拉开两人。
就在场面逐渐向尴尬的方向演变的时候,海面猛地像喷泉一样,涌起一大股水柱。
水流回落后,一只几十米高的蛇形海王类,露出脑袋,贪婪的盯着‘风筝’。
这只海王类身上覆盖着绿色鳞片,头顶布满了白色花纹,张大嘴巴,露出獠牙,向风筝咬去,想要把它吞进肚子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只有图兰不受影响,指着海王类大喊大叫:
“看到了吗,这就是奇遇,让它吃,都别拦着,这是猪脚奇遇。”
索菲娅急的都快哭了出来,慌乱间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嘴上。
这一下差点没让图兰也哭出来,疼的哇哇乱叫:
“啊!疯女人你松口,疼!”
海王类已经拱着脑袋把风筝和波尔一起吸进嘴里,只等獠牙闭合,就能把波尔咽进肚子里。
下一秒闪金号船尾突然闪过一道微弱的剑光,细如牛毛,薄如轻纱,看似缓慢飘忽,实则快若雷霆。
这道剑光刚刚在众人的视网膜中留下了痕迹,就已经来到海王类身前。
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气势,也没有什么炫目的光亮,如春风轻抚万物一般,悄无声息的划过。
海王类被剑光划过,僵在海面上,头顶出现一条细线,飞快的自上而下蔓延,庞大的身躯被这条细线一分为二,缓缓向两边海面栽倒。
而风筝又重见天日,从海王类嘴里飞了出来,拍在水面上漂浮着,如同一支木筏,波尔正落在上面。
图兰注视着海王类的两半尸体,神色凝重,哈曼也能劈开这只海王类,但绝做不到这般举重若轻。
况且哈曼没有这样精准的控制力,大概会顺带着把风筝也给劈了。
转过头,看着把剑缓缓插入剑鞘中的零,眼神玩味。
这个人很强,非常强,不该出现在东海这种地方,也不该寂寂无名,更不应该成为这个黄毛丫头的部下。
不合理,一定有秘密。
难道——他和我一样,都在躲藏,都在躲避白大褂的阴影之下。
是的,一定是这样,完美的分析。
别解释,我都懂。
图兰目光一凝,马上又平和舒缓了下来,这是看待病友的眼神。
零没注意到图兰诡异的眼神,事实上他都没图兰一眼,迈动脚步走近,对众人吩咐道:
“降帆,停船。去几个水性好的,把海兽肉连同波尔都拽回来。”
索菲娅此时也镇定下来,脸色通红,长出一口气,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零叔叔,我慌了手脚。”
“喂!”图兰顿时不满意了,指着胳膊上的小小牙印喊到:
“你咬的可是我,和他道歉干嘛?”
索菲娅恶狠狠的瞪着他说:
“你闭嘴。”
零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对着索菲娅点点头,离开了。
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有手脚麻利的水手拽着‘风筝线’把波尔拉回船上。
只见他全身被冲击的青一块紫一块,头皮被掀去了一大片,昨天包裹的绷带已经散开了,整个人被海水泡大了两圈,浮肿的像个大白胖子。
一动不动趴在甲板上,如果不是时不时咳嗽出一口海水,所有人都会以为波尔已经坚持不住了。
图兰蹲在波尔身旁,摇头叹息道: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一点进步都没有,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不是猪脚。”
索菲娅把头转向一边,不忍注视波尔的惨状,淡淡的对图兰说:
“我要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