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外围，都是外围

    皮靴沾染了地板上的血迹停留在图兰身边，半蹲下身子，目光玩味，像是在打量自家终于会咬人的狗子。

    “本来还以为要给你收拾烂摊子，没想到你自己解决了。”

    图兰疲惫的闭上眼睛，呻吟道：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提醒我一下比较好。”

    哈曼耸耸肩说道：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总是有人跳出来想弄死你。”

    “你一直都在？”

    “从头看到尾，不得不说，很精彩，尤其是你被暴揍的时候。

    不过还有一点小瑕疵，第一刀刺入的位置和角度有问题，应该偏上几公分那里是他的肾，角度要倾斜，这样血流的更快。”

    图兰翻个白眼，十分真诚道：

    “谢谢，有机会我会在你身上试试的。”

    哈曼大笑两声，似乎十分期待，拽住图兰的衣领，屁股拱了一下，将他背在背上。

    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路过尤里的时候还用脚尖捅了捅尸体，说道：

    “那你要努力啊，我可不是这种蠢货。”

    图兰趴在哈曼的背上，精神萎靡，眼皮沉重，顺着哈曼的脚尖看了眼，问道：

    “他怎么办？就这么放在这？”

    “椰子镇哪天不死几个海贼，放心，老皮尔斯会处理掉的。”

    “老皮尔斯会怎么处理？不会把他塞进烤炉里做成蓝莓面包吧？”

    “嗯！很有可能，或许还会让你品尝品尝，试一试能不能治好你的脑子………”

    两人的交谈声逐渐远去，投射在地板上的影子像潮水般退去，逐渐消失，只剩下面包坊里的血腥味经久不散。

    阳光照耀在图兰身上让他更加昏昏欲睡，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回酒馆的床上。

    哈曼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度着步子，不时还和图兰聊上两句，即便是得到的回答再怎么不着调也不生气。

    “你如果想和他走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但我没有想到你会先动手。”

    “不然呢？他再过两秒就会掐住我的脖子，我就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怎么知道？”

    “说不清楚，就是知道，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大概是我的第六感吧。”

    哈曼恍惚了片刻，露出一抹苦笑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

    “见闻色吗？真是让人羡慕的天赋啊。”

    图兰没有听清，迷迷糊糊的问：

    “什么？”

    “没什么，阿图，你想成为海贼吗？”

    “不想。”

    “海军呢？”

    “也不想。”

    “你渴望大海吗？”

    “不，我渴望…………”

    哈曼的身型猛地一顿，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了，图兰的话被突然的停顿憋回肚子，从他肩膀露出小脑袋。

    飞鱼酒馆的门前，有两个海兵正在军官的命令下，把一张张悬赏单贴在酒馆的门上。

    悬赏单上画着一个灰青色的鱼人，鼻子又长又尖呈锯齿状，下面写着‘恶龙’再往下是‘20000000贝利”。

    其他十几个的海兵围成一圈，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海军军官的手一直扶在腰间的佩剑上，随时准备拔出来。

    虽然紧张严肃，却不显慌乱。

    图兰拍拍哈曼的肩膀，狗狗怂怂的说：

    “你把我放下吧，他们八成是来弄死你的，我还小，你别连累我。”

    哈曼哭笑不得的回头看他一眼说：

    “滚蛋，老子早就不干了，这些海兵是来贴悬赏单的。”

    “在这。”图兰睁大了眼睛，惊奇的问：“在椰子镇？这可是海贼窝啊。”

    “你可别乱说，椰子镇可是座民风淳朴的小镇，不信你看看哪有什么海贼。”

    图兰四下张望了一阵，果然平时一个个到处乱窜，像疯狗一样招摇的海贼都不见了踪影，围观者也都是身价清白的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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