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山,号称岭南第一奇山。多天然奇峰石柱,身陡麓缓,不论峰墙桥柱,皆呈殷红之色,植被茂盛,宛若仙境。以“色如渥丹,灿若明霞”而驰名。
陈泽生与谭十一两人,为摆脱追踪,不断往深山中逃去。所过之处,惊起诸多鸟兽四散逃逸。
两人年纪虽小,武功底子却不弱。只是这般奋力攀爬奔逃,也渐渐失了力气,浅薄的内力也不足以支撑。
此时,两人精疲力尽,找了一块巨大石墙的夹缝中藏身。此处多草木覆盖,甚为隐蔽。
谭十一靠着岩壁,喘息剧烈,断断续续的说道:“阿生,你,你说我爹现在怎样了?我真的甚是担心,就怕......就怕......”说着,语气开始哽咽,眼中哀色渐浓。
陈泽生知晓,他问这没什么意义的问题,不过是下意识的想从自己嘴里听些安慰的话。只是实在不愿也不敢给他过多的希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踌躇犹豫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十一,虽说我很想乐观些。但......你爹与我刘叔叔,恐怕凶多吉少,你要有心理准备。”
谭十一闻言,双目更加暗淡。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相比刘大人,那陆山君明显对我爹杀意更重,招招狠辣。他为何一定要杀我爹?
且为何一直对你穷追不舍?怕是......你的身份不那么简单吧。”
陈泽生有些惊讶,没想到谭十一紧张逃命的过程中还有那么敏锐的观察力。
两人本就是好友,如今也算同病相怜。谭十一年纪虽小,却诚实守信,仁爱正直,陈泽生便不打算隐瞒什么。
于是说道:“我乃天谴刀陈余庆之子。八年前,那陆山君与我家有一段刻骨血仇,他追着我不放,想必是为了我陈家家传绝学《武法六韬》。
只不过,我对这套武功的下落根本一无所知,他就算抓到我,也注定无法如愿。”
谭十一极为惊诧的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泽生。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朋友居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三大绝颠这种存在,别说普通江湖客,就是顶尖大派的掌门,也难有幸攀附交集,绝对是武林中最让人仰望的传说。
他好容易才定下神来,说道:“难怪那陆山君一定要抓你,这么说......我爹跟他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很有可能跟八年前你家的事有关。”
陈泽生想起陆山君那被麻布条包裹严实的脸,灵光一闪。突然叫道:“对了,难道是整容?虽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想想八年前他做的事,或许真的有可能!”
谭十一被吓了一跳,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忙问道:“何为整容?八年前又发生了何事?”
陈泽生说道:“我是说,换脸之术。八年前,我父亲与浮生剑江怀古大战之时,陆山君也在场,他杀了我娘和我张叔叔,并夺走了我爹平日里修炼《武法六韬》的心得笔记。
江湖上没人知道他下手杀了我母亲,但却一直流传他手中有《武法六韬》秘籍。虽不知这传言是如何传出的,但必定有不少人为了夺取秘籍而寻他。
如此重宝,他岂能拱手让人?因此来寻你爹,利用你爹行换脸之术。只要他成为另外一个人,自然就能安枕无忧,重出江湖。”
陈泽生的这番推测实在有点天马行空,听得谭十一目瞪口呆。呐呐的说道:“这......这不能吧。换脸之术......简直闻所未闻。”
陈泽生哼哼一笑,说道:“你爹医术算得上冠绝古今,未必不能做到。且看今日,你爹和那陆山君应有极深厚的交情,他完全可能来利用你爹成事。
以你爹的性情,他只需巧如舌簧编造一番,定会深信不疑,且倾力相助。至于事成之后,要杀一个对自己信任有加,且毫无防备之人灭口,很难吗?”
谭十一听完这番话,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纷乱不堪。低着头整理了一下思绪,想到不管前因后果如何,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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