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恩怨仇恨,我更不想师哥再为我踏涉江湖。”
陆诗嫣听闻泪水涔涔而下,心中既是愤怒玄真伤人,又欣叹谷卿师叔心胸开阔乃宅心仁厚之人。
欧阳谷卿说此番言语声音虽小,但上清教众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自是一字一句听得清楚,均被欧阳谷卿所言触动,只道此人胸怀坦荡,重情重义。
“今日之事皆是我玄真贸然出手的不对,实乃抱歉!”玄真道人心下愧疚道。
“还我师叔性命……我要你还我师叔命来……你这恶道…”
陆诗嫣伤心至极,嚎啕大哭,心下只道玄真道人出手极重,师叔身受重伤口吐鲜血,自然无救。
上清教弟子听她如此伤心,皆是心下阵阵心酸之意。
“陆姑娘你且让我看看,说不定你谷卿师叔还有得救!”玄真说道。
他适才曾伸手探过谷卿脉象,知他性命无忧,此时见陆诗嫣哭啼不止,伤心欲绝,心生安慰之意,却又不知如何出口,只得说谷卿尚且有救。
陆诗嫣见师叔重伤脸色难堪,心下悲痛不已,此时听玄真道人说有得救,脸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说道:“你既然说能救好谷卿,看在上清教份上姑且信你一次。”
陆诗嫣心想玄真恶道武功高深莫测,此时谷卿师叔性命攸关,倒不如让他出手相救。
玄真道人盘膝而坐,与对方双掌相对,深吸吐纳,丹田气海提运一股真气,由任脉经手臂天泉穴至双掌间,传递到对方体内!
欧阳谷卿便觉一股暖暖的气流,自掌心到膻中穴沉入丹田,所经之处经脉舒畅,气息充沛,随即脸色渐好。
陆诗嫣见师叔嘴唇干裂,拿起水壶欲倒些水,倒了半响未流出一滴,便道:“这附近可有水源?我前去找些水来。”
白继玉本想亲自帮她取些水来,想到众师兄在场只得作罢,手指向水潭方向道“越过那座山头便有一处清潭,你去吧。”
陆诗嫣道声称谢,拎着水壶奔将过去。白继玉见她妙曼身姿远去,心中阵阵欣喜。
随即一怔喊道:“陆姑娘……此路荆棘丛生你可得当心呐!”陆诗嫣回首嫣然一笑,却不作声,又转身而去。
不多时,玄真收掌凝息,欧阳谷卿此时内伤已好些,开口道:“玄真道人胸襟开阔,宅心仁厚在下有礼了!”
他本对上清教玄机道人十分敬佩,先前听江湖中人传闻毫州城之事,心存疑窦甚是不信,现在见玄真以德释怨,只道那作奸犯科的罪名后定有蹊跷。
悠然,一阵奇香飘至而来。
“这是甚么花香?”白继玉道。
在场其他人也同时闻到,这花香甚是清淡独特,众人疑惑之际,听到玄真大声道:“此花香有毒!”白继玉便觉双腿一软已坐在地上,在场人均是倒地不起,脸上尽是惊骇失色。
“啊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声长笑传到众人耳中。
“玄真老儿你怎能逃的出我的手掌心?”
玄真心头一惊,这是西域毒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