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日子,他特意打电话,确认一下笑成有没有可能到场。
笑成答案当然还和三天之前一样。
蒋郭泽不过谨慎起见,并没抱太大期望,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又和笑成商量了几件事,顺便告诉他导师下个月要去德国做访问学者,半年多才能回来,后期他们往哪一步走,主要还是要笑成拿主意。
毕竟做了森宇这一单,他们在圈子里已经有了不小名气,这个时候不趁势而起还再等什么?
笑成应了,说自己先考虑着,过段时间回去见他们,把方向定一定。
蒋郭泽说行,就挂了电话。
笑成握着手机想了一会儿,又低头笑了笑,然后又给卫邵歌打了过去。
耳朵里不停的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却一直没有人接。
到这会儿,他心里一紧,突然担心起来。
卫邵歌不会平白无故不接他电话,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大概是不久之前给舒雁打电话打不通,然后舒雁出事,把他吓到了,这一会儿打不通电话,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其实很可能是做实验手机放在外面,也可能是出去没有带手机。
笑成笑了笑,把电话装进兜里,站了起来。
他先在病房看了下,舒雁已经睡着了,他交代了护工几句,转身下楼,准备回家里洗个澡,趁下午这点时间也睡一觉。
这几天匆匆忙忙,他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连续小半个月高强度工作,本来就已经心力交瘁,疲惫不堪,接到消息又马不停蹄从s市飞来,接连不停处理各种事务,医院的家里的。之后舒雁情况稳定,他一边开始联系心理治疗机构,同时和法国那边敲定合作事项,每天的实际睡眠时间也就五六个小时,而且都还睡得很不安稳。
他其实已经非常累了。
如果可以真想倒在床上一觉睡到昏天黑地。
等这些的事儿过去了,他对自己说,肯定要好好睡一觉,拉着卫邵歌一起。
这么想着,他就笑了起来,心情又有点好。
在电梯里刚好遇到安医生,见笑成很高兴的样子,就问他怎么心情这么好。笑成又笑了一笑,却没仔细解释了。
他回到家里洗了澡,换上睡衣,设了几个闹钟,把手机调到最大音量,放到客厅的桌子上。
然后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五分钟之后,他又翻身坐了起来。
有点烦恼,他竟然没有睡着?
头一回能这么安稳得睡一觉,明明累得不行,偏偏就是没有半点睡意。笑成坐了一会,考虑着要不要冲一杯牛奶或者抽一根烟。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出来。
他觉得他好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了。
乐了一会儿,笑成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重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
s市一医院。
住院部的走廊上。
一群中年男女围城一个圈,将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牢牢圈在中间,并且还不断缩进,语气激烈,上下挥动胳膊,差一点就要揪上医生的领子。
医生带着口罩,面色不虞,礼貌克制的劝说解释着。但是根本没什么用,这群人情绪反而越来越激烈,说话也越来越不客气。
那个护士终于听不下去,提高声音喊了一句,“讲点道理行不行?有时间在这闹事没时间去看看病人?有心没心?”她话锋一转,对准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语气质疑,“那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中年男人立马火了,伸手就来抓她胳膊,“小娘们的……你跟我说什么?”
那个医生马上拦住了他,“哎,别激动。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
“跟你说顶用?顶他妈的鸟用?滚你麻痹的!”那男的一扬胳膊把医生甩开,又狠狠推了他一把,“你们这些人心比乌鸦还黑!”
其他人马上围了上来,伸着胳膊推推搡搡,拉拉扯扯。嘴里骂骂咧咧,说话越来越难听。
杨家鹏提着饭盒刚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一个穿白大褂被狠狠推搡到楼梯边儿上,脚下一拐差点摔下去,杨家鹏连忙伸手拉了一把。结果马上一个中年女人冲上来,狠狠一推。
医生伸手去拉扶手,手里没拉住,顺着楼梯直接翻滚了下去。连续滚了十几级台阶,“砰”得一声摔在平台上,满头满脸的血。
杨家鹏惊呆了,不可思议道,“宁叔,你们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