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按了门铃,蒋落落背着手原地等待,脚下的动作隐藏不住她心中的小窃喜。
“赵安,我说我不吃饭,你……”开门一瞬,晏晟铭的神情变化微妙。
“不吃饭怎么行,给你十分钟,穿好衣服陪我去吃饭。”
“蒋落落,你说什么胡话。”
“我没说胡话,如果你不吃这顿饭,我还会有别的各种各样的办法。”晏晟铭扶着门框的手不易察觉的紧了紧。
三十分钟后,两人就已经坐在人头攒动的奥希金斯大街的旁的餐厅。
蒋落落翻阅菜单,“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晏晟铭保持沉默,这种交流方式从他们上车开始就一直进行,蒋落落却毫不在意。
毕竟晏晟铭当年也是一模一样。
“一杯蓝山,一杯美式,美式不加糖不加奶,对了,菜里不要放黑胡椒。”
蒋落落清楚利落地说出晏晟铭的喜好,他不喜欢甜味浓郁的东西,吃黑胡椒会让他喉咙发痒。
这么多年过去,她记得还是如此清楚。
晏晟铭看着蒋落落,为什么她还是能够如此自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真是洒脱。
“蒋落落,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这人说话奇奇怪怪。”
“当初你走的干脆利落,现在回来也是十分自觉,你以为我晏晟铭是宾馆吗,去留自如。”
阳光从枝丫偏移的那刻,蒋落落看着窗外的神情微微一僵,他问了,她该怎么回答,当初的一切,难道他没有一点错吗。
她信他,但是隔了十二个小时的山水,他和苏雪在一起,她的信任太不起眼了。
服务生将菜端上桌,铁板上炙烤的牛仔骨发出呲呲响声。
蒋落落垂眸,她不想抬头与他对上眼神,她很想质问他,三年前和苏雪发什么了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苏雪,她应该还会和她爸爸据理力争。
但是当初她没有看到那件外套,而且落父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蒋落落不离开那个穷小子,那落父就会联系国外学校,取消晏晟铭的读研资格。
感情裂痕,落父强逼,蒋落落选择放手。
可三年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等待晏晟铭找她,哪怕是一通电话一条短信,因为自尊不允许,她一直在躲着。
落父早在两年前因为脑癌去世,直到她发现针织外套,她不平静的心又开是波荡,她决定找回他,就算不喜欢,她也要听他亲口说不爱了。
“你吃吧,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
蒋落落起身,背着他,轻声说道:“我以为,曾经没有在一起的人,以后终究会在一起,不论早晚。”
她离开了,晏晟铭坐在窗前,看着厅堂里来来去去的身影,他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透明气泡一股一股向上窜着,一口喝光。
“倒酒。”
晏晟铭一杯接着一杯,都是平常的气泡果酒,餐前开胃而已,酒精度数不高。
他很想问三年不告而别的人,为什么现在还能理直气壮回来,“直到现在,她还是这样任性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