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的悬剑壮年人,也扭头冷冷地骂道:“没教养的东西!未得长者许诺,你竟敢争先抢道?”
王雨濛被骂得无名火起,但他忍住了,脚下一慢,不知该如何是好。阳关大道,非亲非故,这三位却无理取闹,以长辈自居,教训起不相干的路上行人来了!他算是又碰上了横蛮霸道的人啦!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有容人的雅量,忍下了刚向上冲的怒火,淡淡一笑,欠身道:“对不起,我有急事必须赶路,冒失超道,希望大叔们多多担待。”
中间的老人阴森森地打量着他,一双锐利的鹰目中,闪烁着令人不寒而粟的光芒。他这一生中,第一次发现天下间竟有此令人恐怖的眼睛,不由自主打一冷战,心说:“这位老人的眼睛,竟然比山崖下垂死的狼还可怕!”
右面的中年人,生有一张奸猾阴险的脸孔,獐头鼠目,突腮高颧,唇簿而色灰,天生一副令人可憎的恶毒相貌,令人一见便难以或忘。
悬剑的壮年人脸孔也很触目,窄额突颔,大牛眼,狮子鼻。鲶鱼嘴显得有点蠢气,蜡黄色的脸盘充满不健康的气色,但身材却壮实如牛。
“你是干什么的?”相貌阴险的中年人极不友善地问。
“我想去宁州南部的湖畔一城,坐船去中州拜师学艺”王雨濛随口答道。
老人举袖一挥,冷冷地说:“你可以走了,下次记住:不管在任何场合,皆需敬老尊贤。”
“十分抱歉,我急于赶路,多有得罪。”王雨濛仍然温和地答,抱拳长揖,便待举步。
“慢着!”相貌阴险的中年人阻止。
“刘勇,不必为难他。”老人缓缓地说。
“江执事,防人之心不可啊”刘勇毫不放松地说。
王雨濛心中暗暗叫苦,这三个家伙看去便不是善类,动手行凶杀人等于是家常便饭,他着急赶路也不想与人争斗,打定主意,立马从崖根下一闪而过,向东飞奔。
“好小子,你以为你走得了?我活剥了你。”刘勇狂怒地吼叫,飞步急赶。
江千禾和另一名大汉先前毫不介意,等王雨濛远出十丈外,方神色一懔,不约而同“咦”了一声,急起狂追。
王雨濛远走十丈外,展开神龙步,去势如流光逸电,一跃三丈余,脚下从容不迫。但奇快无比,只三五起落,便远出十丈外,像是无形质的幽灵,难怪江千禾与大汉吃惊。
刘勇也不慢,但王雨濛突然用上真才实学,便相形见拙了,远出半里外,便从相距丈余拉远至四五丈外了,后起步十余丈的江千禾轻功惊人,但仍然落后,快追上刘勇了,可知江千禾的造诣,要比王雨濛略高一筹。
王雨濛远出里外,扭头一看,心中暗懔,老家伙已经快接近至两丈内了。后面,刘勇落后十余丈,另一大汉也距刘勇不足两丈啦。两侧都是山崖,有些地方虽可攀登,但树木稀少,即使落荒而走,也不易找到藏身之地。看来,如不将老家伙击倒,想脱身谈何容易?早晚要被他们追上围攻,就不妙了?
他一咬牙,脚下速度徐减,一面调和呼吸,一面运转周身灵力。
老家伙目中无人,自以为了不起,追了里余,发现王雨濛脚下渐乱,以为王雨濛年轻,后劲不继,轻敌之念油然而上,一声狂笑,全力施展,一只三五起落,便迫近至王雨濛身后八尺左右了。
王雨濛故意用沉重急促的喘息声,引诱老家伙上钩,脚下似乎被狂笑所牵制,更见迟滞凌乱。
江千禾认为时机巳至,突然提气轻身,脚下一紧,急跃而上,接近至三尺内,毫不顾忌地伸手扣向王雨濛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