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雨濛一边走,一边想着在茶肆里看到的这些人,道士、和尚、那个叫赵武强的、黑衣大汉,他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但是只觉得这些人都不平常。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王雨濛远远地看到前面山腰间,隐隐地露出寺院的院墙。
于是,他加紧脚步,想赶到寺院休息。
当王雨濛气喘吁吁地爬上山腰,眼看就要到寺院山门时。
蓦地,路边一团黑影在蠕动,他吓得啊了一声,急往后退。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满身血污的中年人倒在路旁。
王雨濛慢慢地挪前两步,轻轻问道:“大叔,你怎么了?”
王雨濛轻轻地又走近几步,低声问道:“大叔,你可是伤着了?”
那位大叔缓缓地抬起头来,无力地望着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王雨濛一看,哼了一声.掉头就走,一边哺哺地道:“赵武强!我才不理你呢。刚刚还用话嘲讽揶揄我。”
但他走不到数步,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想是赵武强挣扎欲起,又无力跌倒,同时传来痛苦地呻吟。
王雨濛不由自主地停步回身,望着赵武强,暗暗想道:“这赵武强也没欺负我呀!我为什么恨他?不就说我一句嘛,何况见死不救以后还当什么大侠,怎么行侠仗义?”
王雨濛如此一想,内心惭愧非常,满怀歉疚地疾步过去,道:“大叔,我扶你到寺里歇会儿吧?”
赵武强微微嗯了一声,王雨濛吃力地扶起他来,摇摇晃晃地走进寺院,就在殿门前扶他慢慢躺下。
赵武强哼声不绝,半晌,才费力地吐出一个水字。
王雨濛知他要水喝,立即跑进寺后,找出一碗水来,一手扶起他的头,一手端着水喂他。
赵武强喝了一口,又望了望自己腰间,有气无力地道:“药……”
王雨濛忙从他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三四粒药丸,塞进赵武强口里,又端起水,喂他喝完了,扶着他躺好,自己则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过了盏茶工夫,赵武强似已恢复不少,抬头望着王雨濛,缓缓问道:“你是丐帮的?叫什么名字?”
王雨濛一听,不由一嘟嘴,答道:“我是叫花子,可是没加入丐帮。”
赵武强疑惑地看着他,心想真怪,是叫花子而不在帮?他奇怪地问道:“刚才你要扶我的时候,为什么转头走了,还骂了一句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过来扶我,是为什么?”
王雨濛低声但却有力地答道:“我本来怨恨你刚刚嘲讽我,后来想想见死不救不符合侠义之道就又回来了!”
赵武强听他如此说心里道:“以后可不能嘴损,这小孩自尊心还挺强。”
随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沦为乞儿?”
王雨濛黯然地将自己的沦为乞丐的经过,除了家世没提之外,其余的简单说了一遍,当他说到受丐帮欺负,连饭也不易付到的时候,更是愤愤不已。
赵武强道:“这丐帮三教九流皆有,难免有些臭鱼烂虾。”
接着,赵武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你坐下来,我有话说。”
王雨濛坐回赵武强身旁,旋听他叹道:“我是一个将死之人,有一件为事,你愿意帮我吗?是一件责任重大,又很危险的事。唉,你不答应,我也不勉强。”
王雨濛问道:“什么事?”
赵武强道:“你答应了,才能告诉你。”
王雨濛稍一思考,毅然说道:“只要不为非作歹,我愿冒生命危险,替你了却这桩心愿。”
赵武强血污的脸上,露出安慰的笑容。
原来赵武强是玄奇门三大长老之—的赵武强,他的大哥赵武胜是现在的门主。
这时赵武强自知伤势沉重,已无生望,而且危机四伏,他只有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他吃力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陈旧泛黄的绢帕。
他手托着那张陈旧微带黄色的细绢,幽幽地叹息—声,一双失神的眼睛,盯着王雨濛。
半晌,才把细绢交给他。
神色极为肃穆他说道:“孩子!听我说,你别忽略这张陈旧的绢帕,它就是江湖瞩目的‘神龙诀’,我相信你,现在把它交给你,这也是咱们的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