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元敬钻入地中,向着洞窟里侧遁行十余丈。
这时,只听丹田中“啪”的一声脆响传来,那团裹住污灵散的褐黄色气体猛地爆开,内中裹着的东西迅速化开,一缕缕黑气从中冒出,向四周蔓延。
张元敬连忙停下,紧守心神如一,任由黑气四处侵染,只把吞物诀运使起来,导引厚土之力与这黑气并行于经脉,顺着厚土化生功搬运路线游动。
数个时辰过去,法力运行三个小周天,污灵散全部吸收于厚土之力中。
清除了时时威胁性命、压在胸口如一座大山般的心腹大患,张元敬只觉全身清爽,一身轻松。
又修整半个时辰,他才小心翼翼钻出地面。在蒙蒙黄光照耀下,整个洞窟只有“嘭嘭嘭”的声音单调响动。
他循声望去,却是参天王草之下,一个瘦高个修士,正抡起一柄金光闪闪的大斧,以固定的节奏,使劲劈砍这雄伟坚韧的巨草。
在他的身后,是两队修士,各祭七柄银剑在天,散发出柔和辉光,连成一片,中有一道额外耀眼的白光直射那抡斧修士背上。
张元敬没有去理会这些人,而是向周围看了几眼,发现在他与五派修士一起阻击星月门修士的地方,匍匐着一个身长九尺的壮汉,一动不动。
连忙将神识扫去,发现此人正是仲必行,只是经脉断裂,气若游丝,眼见是活不成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钻入土中,向仲必行潜行了过去。
这时,一直没吭声,耐着性子等待,早已憋了一肚子闷气的厚土化育鼎,终于没忍住,喊道:“小子,不要耽搁时间了,快去地脉寻阳元晶去!没有阳元晶,阳元石也能让老爷我解解馋!”
张元敬神识传音过去:“那人救过我的命,我去看看,还能不能把他救回来!”
“就能喘半口气了,救回来也是残废一个,管他做甚!”厚土化育鼎有些不满。
“耽搁不了多久,马上就好!”张元敬现在对这大鼎,已经没了原先那般敬畏,知道这家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只会为自己的“美食”出手。
厚土化育鼎又念叨了几句,见张元敬不理他,突然说道:“这小子也不是不能救!”
“怎么救?”张元敬下意识问道。
“先去那洞中找石头,若是满意了,老爷我自会帮你!”厚土化育鼎得意洋洋地说道。
张元敬本是满怀期待,不意这鼎还来这一套,顿时气结,却又不敢生气,只得无奈地说道:“他就要死了,我先喂下几粒丹药,给他延一口气!”
“快去洞中,快去!要是晚啰,老爷的宝贝便被人偷走了!”厚土化育鼎忽忽然变得焦虑起来,连声催促张元敬。
“谁?”张元敬愕然。
“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你打过交道的!”厚土化育鼎有些不爽地说道,旋即又开始催他,“快去,快去!这小子一时半会死不了,执念强着呢!阳元晶可是好宝贝,金贵得很,若是取不得法,弄坏了怎么办!”
张元敬拗不过它,只好转向往那洞穴遁去。
“那里的火焰,我可过不去。前辈你得护着我才成!”
“当然,当然!莫要废话,只管进去。老爷我还能怕那点虚张声势的小火苗!”厚土化育鼎傲然答道。
说话间,张元敬已经遁行到了地穴洞口下方,他担心直接出来会被星月门修士瞅见,节外生枝,便向下潜行了数丈,感到越过了洞口火炎位置,才向上钻去。
随即感到一阵炽烈的热浪袭来,足可融金化铁,吓得他就要往回缩进土中,这时,自他胸前泛起一阵清凉,瞬间将热浪逼退三尺开外。
他知是化育鼎出手了,这才定下心神,钻出地面,到了一个红彤彤的丈许方圆地洞中。
后方三丈外,正是那阳衍兽化作的紫炎,前方洞道倾斜向下,深处射来红光艳艳,土壤尽涂胭脂。
张元敬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清凉之气始终旋绕周身,助他抵御滚滚热浪,心中有了底,便大步前行。
只走了十余丈,便见前方有一处七八丈方圆的洞穴,上方一条巨大矿脉横过,矿脉作淡黄色,有些暗淡,其中有星星点点的赤色矿石,约莫上千之数。
赤矿之中,有三处闪出耀目的金光,一处最大,约有拳头大小,一处略小,还有一处只得核桃大小。
赤色矿石炎气混沌,金色光团则刺眼夺目。
张元敬尚未适应过来,便觉红彩金光中,有数道黑影射来,根本来不及躲闪,危急关头只把金色小盾观想出来,挡住面部和颈脖,随即便是一连串闷响之音,他的胸前一疼,倒退两步坐倒在地。
他不禁又惊又怒,手中低阶上品金剑符甩出,十道金色剑气攒射而出,向着黑影打来的方向冲去。
“咦!”前方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随即不见了动静。
十道金色剑气杀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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