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便不能自行解除。他却是事先服用了一种解药,在两个半小时后药性散开,将这蜜香丸之毒解掉。
韩济仔细听了半刻钟,见伍修文鼾声时停时歇,颇为自然,不似作伪,这才站起来,悄然走过去,静静盯着伍修文面孔。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确信此人无有可能弄鬼,方才转过目光,移步门口,将房门打开,然后发出传音。过得一刻钟,李修南偷偷摸了过来,进了伍修文的居室。
韩济拿出一枚手掌大小的方形灵符,递给李修南,轻声说道:“师兄,这个叫做灵机符,你可用它将伍师兄的气机引导出来,存入此符,如此便可用此符打开和关上他的储物袋。”
这灵机符是一种伪灵符,可通过收集修士灵机对其进行追踪,炼气修士用得比较多,筑基修士已有其他手段可用,此符便用不上了。但此符炼制起来很麻烦,往往需要神魂较强的筑基境修士方可炼制,因此并不多见。
至于用此符来吸取别人灵机,并以此打开他人的储物袋,便是韩济的奇思妙想了。这也是无奈之下想出的办法,因为他们既要打开伍修文的储物袋,又不能损毁其中的印记,还要将之再原样关上。
韩济虽然能想出这个办法,却没办法导出伍修文的灵机。他中途入门,彤云宫的功法修炼得并不纯正,不像李修南与伍修文完全同宗同源,还是同门同修,习练的又都是火法,修为还刚好相当,法力气机最是相近,故李修南把自己法力输入伍修文经脉,引发的异状极其微小,事后伍修文醒来也绝难发现蛛丝马迹。
李修南接过灵机符,轻轻走到卧榻之侧,右手骈指往伍修文手腕上一点,一道火红的、如同游丝一般的法力便冲了出来,往伍修文手上一钻,进入了他的经脉。
他小心操控着法力在伍修文的细小经脉中掠过,带走些许灵机,很快从另一只手腕处钻出。然后左手法诀一点,将法力带出的灵机分出,纳入到灵机符中。待得灵机收束完毕,这才轻轻吐了一口气,将灵机符抛给韩济。
韩济握住灵机符,朝着伍修文储物袋轻轻一点,储物袋便悄没声息地打开来。他朝里一看,寻摸了十几息时间,方才抓出来七片玉简,一片一片贴在脑门上查看起来。
李修南看了一眼伍修文的储物袋,只见其中灵丹妙药甚多,灵符法器也不少,必是师父灵乾平日所赐,顿觉忿忿不平,脸上涌起一阵红潮,显然颇为愤怒。
韩济朝他摆摆手,示意不可因小失大。
李修南也只是一时激愤,灵乾偏爱伍修文,也非一日两日,他们几个师兄弟早看得明白,也无须再来生气,因此韩济一给手势,他便冷静下来,不再去看伍修文储物袋,而是接过韩济递来的玉简,一个一个看起来。
这七片玉简全部是有关彤云丹炼制的,其中一片是丹方,六片是灵剑子、灵运子、灵雨等人所述如何以赤鳍火纹鱼炼制彤云丹的方法与经验。想来是灵乾炼丹之时颇为倚重伍修文,故将这些东西均复制一份与他,便于其随时学习。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便开始复刻起来,不到半刻钟,便各自将玉简复制了一套。随后,李修南小心翼翼离去,韩济则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白猴酒喝了下去,躺在原来醉倒的位置,又呼呼睡去。
两日后。
“师弟你醒了?”伍修文笑眯眯地看着韩济,红光满面,似乎精神头非常不错。
“哦,师兄,你的修为果然比小弟深厚多了,看样子先我很长时间清醒啊!”韩济一拍脑袋,坐了起来,“哎,想必耽误师兄行功了,我这便回去。”
“不忙!”伍修文伸手一拦,“昨日晚间,灵竹子长老传下命令,要求所有在宫弟子今日巳时集结于中道殿拜见特使。据说,特使要训话。你也不要再回鸢飞殿了,随我一起去中道殿即可。”
韩济一愣:“上宗特使来了这么多天,怎地今天要训话?”
伍修文摇摇头:“这何从知道!不过,今日一早,灵剑子长老便驾剑飞向东方了,大家都说他是寻那张道人决战去了。”
“哦,特使不跟着去?”韩济立即问道。
“毕竟是结丹修士,怕是不想参与筑基修士的决斗吧。”伍修文随口推测道。
韩济心道,这倒不一定,结丹修士飞行速度是筑基修士的数倍,晚出发几个时辰,也足以轻松赶上。从这位特使在灵剑子出发后,立即聚众训话的行为看,大长老此番出战,无论胜败,都不会再回宫中,而是直接前往玄阴山。而特使本人,只怕在训话之后,也会追过去,一路督促灵剑子执行上宗命令。
韩济找了个借口,从伍修文处出来,先给张元敬发了传音,然后又装模作样回鸢飞殿转了一遭,这才往中道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