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丈夫风川和祥禔是研究所的同学,我和他的姻缘算是祥禔为我们作的媒。”苏红满心感激的说。
相思有丝惊讶的看着祥禔,似乎在怪他,怎么不先告诉她一声。
“是啊!媒人可不好当的,好有压力,万一不幸福,可是千古的罪人。”他怪声怪气的说。
大伙都被他逗笑了。
晚餐由风川夫妇作东,请两人到当地闻名的日本料理店“山之味”吃道地的日本料理。
风川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很有幽默感,喜感十足,常把两人逗得发笑。
相思观察到风川对妻子苏红体贴呵护的一面,虽是讲笑话,还不忘替妻子挟菜,吹凉热汤……
祥褆和风川两人好久没凑在一起闲聊了,两人讲起学生时代的糗事,欲罢不能。
这些点点滴滴的谈话内容,帮助相思对祥褆更了解,也更爱眼前的这个男人。
祥褆和相思被安排在风川夫妇卧房的隔壁间客房。
“我从不知道你也是一个么爱笑的人。”她偎在他的怀里,柔顺至极。
“我们的婚姻太短暂了,短的连往事还来不及了解就分开了;不要紧,以后还多的是机会,我对你也有很多事不了解的啊!”祥褆摩挲着她的发,丝丝柔情。
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事地说:“为什么你不自己娶苏红,要把她介绍给风川呢?”
“你真是爱吃醋的小东西,如果我说这辈子注定要娶的人是你,你一定不会相信,然后觉得这些话太肉麻。”
“肉麻是肉麻,但女人还是很爱听肉麻话。而且,你从没有对我说过最肉麻的三个字。”相思娇嗔的抗议。
“我爱你。”他像嘴里含了水一般模糊的说。
“什么?我听不懂啦!”她不依的说。
“我爱你。”这回像是含了一颗卤蛋。
“听不清楚啦,再说一遍。”她佯装重听者的模样。
“这是最后一遍……我爱你。”他依在她的耳畔,字正腔圆的宣示。
她听了自是欣喜若狂,整个胸腔的空气好像要压缩殆尽似的。
“我也爱你。”她说完后羞涩的给他一个吻,然后钻进他的胳肢窝。
两颗心心相印的心灵通过这次的考验,终于串连在一起誓言永远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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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后。
两人决定再结一次婚,这回的婚礼十分简单,他们决定到法院公证。
观礼的人只有信伟和彭真。
她连温柔也没邀请,怕“惊动”了尚青棠。
大约二天后,尚青棠还是知道了两人再婚的消息,他知道后脸色铁青,在片厂走廊遇到相思,出言不逊地说:“你还是宁愿与毒蛇共枕而不愿站在正义的这一方,我还以为你与众不同。”
“人各有志,我选择我的爱情方式,而你有你的。”
他挡住她的去路,不客气的掐痛了她的下巴,“你会后悔的。”
“尚导演,你有什么问题吗?”温柔和梁一冰立刻赶来支援相思。
尚青棠见来人过多,轻哼了一声后离开。
“他又找你麻烦了啊?祥褆不是要你别来片厂,别接近他的吗?”温柔轻责道。
“我有件披风放在片厂办公室,顺路过来拿,没想到他偷听到我和彭真通电话,他知道我和祥褆再婚后十分生气,剩下的,你们都看到了。”相思揉了揉被捏痛的下巴,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这个危险人物,你自己以后可要注意些。”温柔说。
“怎么你们今天也来片厂,片子不是已经杀青了吗?”相思问。
“是啊。”温柔看了梁一冰一眼后接续道:“我们决定结婚,然后到澳洲度蜜月。”
“真的?”相思睁大了眼睛,有丝意外的问。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连好友与同学恋爱的事她都不知道,真是太粗心了。
“呃!今天来片厂就是要告诉一冰的老板这个消息的。”温柔快乐极了。
“什么时候行大礼?”
“最快也要下个月,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一冰回说。
“是啊!不许太忙碌,我的婚礼你若不来会扫我的兴。”
相思开心的点点头,答应少不了祥禔和她的一份,她真是太意外了。
本以为温柔会嫁给念年的,没想到两人各有所爱,什么爱的火花也没迸出来,反而都嫁娶了认识不及一年的对象;这正好证明了缘分实在太奇妙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回家途中再度巧遇蓝汤姆。
“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献上我的祝福罢了,恭喜你。”他伸出右手,想向她道贺,“传统上应该是女人先伸出手,男人才上前握去,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先握我的手的,所以我只好失礼一次。恭喜你。”
她看得出来这回他是十足有诚意的,遂也伸出了她的手,朝他淡淡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那档丢人的事,纪祥褆知道了后大人大量原谅了我,我这个做错事的人还能一错再错吗?你老公说只原谅敌人一次,我就在猜他会原谅朋友几次?我要努力成为他的朋友,看他能原谅我几次。哈!哈!哈!开开玩笑别介意,我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轻重也该分的清。我是真心诚意要祝福你的。”汤姆这回十分严肃的说。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你骗人的时候瞳孔会变成深蓝色。”相思眨眨眼睛后说。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难怪你这么聪明,知道我不是个可靠的人。’汤姆信以为真。
“骗你的啦。”相思拆穿后说。
“哦……我以为是真的,害我吓出一身冷汗。”他作态拿出手帕擦额头的汗。
“你真的很不一样了。”她眯着眼睛观察他。
“差不多快被剥一层皮的脱胎换骨。”他形容贴切的说。
“汤姆,谢谢你。”她恳切的道谢,谢谢他的醒悟和成人之美,不再从中作梗。
‘小红帽,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小红帽。’他定睛看她。
“大野狼,你已经不再是披狼皮的坏蛋了。”她给予他肯定的评价。
友谊的种子,由今日此刻种植,或许假以时日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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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棠像困兽一般,在办公室中焦虑的踱方步,爬乱了一头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
她一定知道真相了,他强暴了苏红的真相,他在心里不断的喃喃自语。
是他害死苏红的。
不!不!纪祥禔也有责任,要不是他横刀夺爱,苏红现在已是他的妻了,是他孩子的母亲了。
他不能看着纪祥禔和他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快乐赛神仙,他一定要拆散他们。他和苏红所得不到的幸福,他们也休想得到。
反正他是孑然一身的孤儿,没有了苏红,在世界上等于是无亲无故,他大可以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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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柔和梁一冰的婚宴那天……
婚宴设在敦化南路的远企,酒足饭饱之后已是夜里十点过一刻。
新郎、新娘送客后,祥禔和相思也准备打道回府。
香槟色的朋驰驶出停车场。
“温柔今天真的好美好美。”她的思绪仍停留在冠盖云集的婚宴上。
“嗯!他们要到澳洲度蜜月是吗?”他问。
“听温柔说是去澳洲。”
“如果是澳洲的话,我可以请我姑妈招待他们,我有个姑妈在澳洲开饭店。”他提议。
“如果有个熟人照应当然是比较方便,可是会不会太麻烦?”她体贴的问。
“一点都不麻烦。”
车身左转。
突然,有辆环保绿积架房车,由对面车道踩足油门急驶而来,与祥褆左转的朋驰车身左偏侧角对撞,力道之猛烈如临峭壁。
相思失去知觉前一秒,只听到人声、警笛声、救护车的声音,这些声音交替的拼凑着,凑出不知结果的命运交响曲。
在医院——
幸好朋驰车内设有安全气囊,车子本身钣金够坚硬,相思只受了点轻微的外伤以及必须七十二小时观察的脑震荡,至少意识仍十分清楚。
祥褆呢?她的祥褆呢?
“护士小姐,与我一起送来医院的那位先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她心急如焚地问。
“你指的是哪一位先生?和你一起送进来的先生有两位,一位送到医院后,刚断了气。”白衣天使以寻常口气陈述别人的生离死别。
“刚断了气?……刚断了气?”她呆若木鸡,精神恍惚,脑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轰炸得一片空白。
“是的。你要问的是死去的那一个还是在加护病房的那一个?”护士问。
在加护病房?是祥褆吗?
“护士小姐,我要问的是和我同车的那位先生,他是我丈夫。”相思说到这泪水顷刻间决堤,无休无止。
“哦!他是还活着的那一个,还在加护病房。”
“我要去看他。”相思作势要爬起来。
却被护士阻止。“你现在去看也看不到你丈夫,他还在加护病房,况且你自己也还需要休息休息;这样好了,我帮你通知亲友来,由他们提供协助会方便些。”
这样也好,她请护士小姐通知信伟和彭真。
信伟、彭真一赶到,立刻查到积架的驾驶者是——充满复仇心的尚青棠。
“难道他真的这么恨祥禔吗?非要致我们于死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相思喃喃自语的说。
“他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了,自我调适的能力非常差劲,所以脑筋一时转不过来,自己也赔上了一条命。”信伟摇头叹息了一番。
“我看他是想要玉石俱毁,同归于尽,不然也不会特地租了辆积架,来个迎面冲撞。”彭真说。
“信伟,你可不可以去看看祥禔现在怎么样了?”相思满脑子担心的是祥禔的安危。
“刚来的时候问过医生,医生说在祥褆头上和眉上各缝了十来针,已经渡过危险期了,等麻醉药退过后,他就会清醒过来,你不要太担心。”信伟说。
‘是啊,医生还说,若没啥大碍的话祥禔明天就可以转往普通病房了。’彭真补充道。
“我明天想先办出院,好方便照顾祥褆。”
“你可以吗?医生说要观察是否有脑震荡。”彭真质疑道。她可不愿见好友逞强。
“不过几处皮肉伤罢了,不碍事。”相思忍住额头擦伤的疼痛,强颜欢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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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棠的丧礼于车祸后一个月举行。
通知了远在日本的苏红,风川陪同苏红前来奔丧。一身黑装,戴着黑墨镜,神情哀凄的苏红,内心所有恨意、惧意随着尚青棠的死亡也烟消云散。
祥褆出院在家调养,外伤大致上已好转,惊扰的内心波涛也渐渐平复。
丧礼完后,风川和苏红到祥褆立于士林的宅邸歇息。
“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和亚力的恩怨是非,牵扯出这一连串纷纷乱乱。”苏红低垂着脸,歉意满满的说。
“若是那日随你回台湾找亚力当面把事情澄清,或许也就不会发生这场悲剧,我应该和苏红来一趟的。”风川于事无补的愧叹。
“事情都木已成舟了,你们也别太自责,有很多事,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的。”祥褆要两人学会宽恕自己,无谓的自责于事无补。
“就算你找到尚青棠把事情原委说清楚,他也未必能接受;更可能的一个情况是连你和苏红都会成为他报复的对象,结果就更不堪设想,因为他的性格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相思劝慰两人。
苏红和风川两人同意的点头,露出这一阵子以来第一朵阴霾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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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了好归宿,那么美丽的夏雪曼呢?
她剪短了了头发,发丝上挑染了葡萄红酒的颜色,窄裙穿的比以前更短,背着她这一生的最爱——可可?香奈儿菱格纹的皮包,打着一把洋伞,遮避冬日的太阳,一个人步行在东区时尚大道上。
她听见有人由后头叫她。她一转身,一位花店工读生,递了一束花给她——黛安娜粉红玫瑰。
“给我的?”她狐疑的看着他。
工读生点点头,“是的,你是夏雪曼小姐不是吗?有位先生订了这束花,叫我无论如何要追上你,亲自送到你手上。”
她收下花,呆立在街头,有谁会发神经送她这种代表爱情的玫瑰花。
“小姐,我可以走了吗?”
“谢谢你,给你二百元小费。”她对他投以迷死人的一抹笑容。
夏雪曼好奇的打开夹在花束上的卡片——
小曼:
我不知道所谓的温暖柔情是一种什么样的对待方式,不过我猜送花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希望你会喜欢。
PS.为什么送黛安娜玫瑰,因为你在我的心目中就像黛安娜王妃一样的美丽大方。
Tom
是他。
雪曼捧着花束入心怀,心情好得好像可以上青天,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