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间卧室床上,便自行走出去了。
钱员外一张大饼脸写满好奇,轻声打听道,“谢公子,这是什么东西?”
同时,窗外的恒氏兄弟也好奇的探着脑袋。
“哈哈哈,钱员外,请随我来看……”谢利庭一脸得瑟。
只见二人走到卧床前,谢利庭将麻袋子绳口一解,一扯开,居然是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一条深褐色的长袍,还有一条棕色长裤,一顶褐色帽子打扮的“男人”,此刻正在昏睡。
“啊!谢利庭这厮居然有龙阳之好?”恒仲济一脸惊讶,悄声道。
“啊,这……谢公子真是爱好广泛啊,钱某孤陋寡闻了呵呵……”钱员外惊讶的哂笑道。
“哎……非也非也!”谢利庭猜到,眼前这大饼脸一定是认为自己男女通吃。
只见谢利庭上前,将熟睡“男子”的脸扶正一抬,然后将帽子一扯取下。霎时间,一头乌黑秀发从帽子里绽放出来,再一看那张熟睡了的小脸蛋,俨然仙女现世!
“这是……茄子?”钱员外瞅着着熟悉的俏丽面庞,一脸惊讶,脱口而出。
“钱员外,你认得这小美妞吗?”谢利庭见大饼脸神情有异,询问道。
“谢公子,你喜欢就好!说来惭愧,她不过是我府上跑掉的一个小丫鬟,还差点害的老夫父女……天色已晚,那老夫不打扰谢公子的春宵一刻了,先行告辞!”钱大饼略一抱拳,便往外走了。
谢利庭听钱员外的话,却误以为钱府的女人都个个貌若天仙,一脸贪婪,好一阵子才回过神道,“好,钱员外慢走,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话说,这司马茹熟睡的样子也是极美的,虽然是素颜,但肤如凝脂,高挺的小鼻子一张一翕,樱桃红的小嘴紧紧地合着。
谢利庭一脸贪婪,哈喇子已经落下两滴,伸手轻轻去解司马茹领口的第一颗盘扣,扣子解开瞬间,他居然情不自禁嘿嘿出声,吸气咦地裂开嘴,仿佛突然吃了颗醋泡山茱萸般,酸爽而刺激!正当他抖动的双手,接近那第二颗盘扣时,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头!
“钱员外,我不是说改日登门……”谢利庭不耐烦的回头,突然一脸惊恐,“啊……”
原来是恒氏兄弟两个,他们已经悄悄摸了进来,谢利庭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他们打晕过去!
“大哥,你看这小美人……该如何处理?”恒仲标向边上一眼,见恒仲济盯着司马茹脸蛋的样子,浑然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便识趣的询问道。
“啊……让人抬回府,送到我房间!”恒仲济回过神,收了收目光,对其弟说道。
“好,我这就叫张孟宾来!”恒仲标笑着禀报。
是夜,镇北侯府内,一个红衣身影急掠而过,仿佛在找寻什么,各个屋子搜寻。突然,他看到张孟宾与两个下人将一个麻袋抬进一个房间,然后迅速离开。红衣人好奇,便静步上前搓开窗户纸一口,暗中观察。
“哈哈哈,小美人我来啦!”恒仲济淫笑着搓了搓手,然后一把用力将司马茹身上的深褐色长袍扯翻开。
正当红衣人感到没兴趣想离开时,听到恒仲济惊奇的声音,“这是什么……”
只见恒仲济手中掐着一枚极品白玉,一脸惊奇。红衣人细看一眼,一下子眼神睁大,直接破窗而入。
“啊!”恒仲济被啪呯破门声惊呆,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被迎面袭来的红衣人以重重一掌拍打天灵盖,惨叫一声,七窍流血倒地而死!
红衣人拾取白玉,默念“大顺青荷公主”,然后走到卧床前,深深打量司马茹的鼻眼,然后默默点了点头。
“嗨!”正当红衣人略一走神,身后一人进门,一脸精明圆润的样子,看了一眼倒地的恒仲济,便蓄力一掌劈头盖脸而来。红衣人反应过来,迎上去对了一掌,来者被他霸道的内力弹飞,一路后退靠到墙上。但红衣人也发现手掌有异,回眼看了看来者手上那枚碧绿的玉扳指,便一个闪身遁走!
“啊,仲济!”恒元子悲痛的哀嚎一声,抱着恒仲济的尸体,并用手将他睁着的眼合上,又严厉道,“张师爷,你可有看清行凶者是谁?”
张孟宾正摇摇头,突然恒仲标冲进来,扑通跪下,一脸恸哭,“大哥啊!你死的好惨……哼!爹,一定是谢家的人干的,可恶!我去找他们算账……”
“啊……”司马茹醒来,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身酸痛,仿佛昏睡的时候让人狠狠蹂躏了一顿,她抬头看到屋里有几个男人,正愣愣地盯着看自己,地上还躺着个七窍流血的死人,她低头看看自己衣冠不整,便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恒元子回过神,好像想到了什么,动怒地盯着恒中标,责问道。
“这……她是……是我和大哥……从谢利庭那小子手上抢来的……一定是谢利庭报复……”恒仲标见恒元子火冒三丈的样子,支支吾吾道。
啪!恒元子没等恒仲标说完,挥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把他打得趴在地上捂脸,不敢再做声。
恒元子怒道,“混账东西!”然后仰头思考,“谢家?”
“侯爷,此时蹊跷啊!”张孟宾上前抱拳。
“怎么讲?”恒元子回眼,疑惑地看着张孟宾。
“小人刚刚跟那红衣刺客拼了一掌,对方功力深厚,绝对是妥妥的大天位高手,试想天底下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功力呀!”
“你是说……谢安石?”恒元子追问。
“小人不敢妄断……但是哼哼,对方中了见血封喉之剧毒,没有我秘制解药的话,就算他以功逼毒,没有一年半载也休想完全恢复!”张孟宾稍稍把弄手上的扳指,自信道。
“无论如何,尽快查出凶手!”恒元子背过手,一脸狠色道。
“是!侯爷,明日的英雄大会,谢安石也会到场,我们可以稍作试探……”张孟宾提议道。
“好……还有,命人将仲济的尸身好生收拾一下……”恒元子一张老脸落蓦。
同时,这一幕也被屋顶角落一个黑影目睹眼中,那就是楚觅云。原来,前几日楚觅云刚到临安城时,百无聊赖便四处乱窜,却无意间听到消息称,麒麟之宝藏宝图落到了镇北侯手上。一开始他也认为荒谬,但是当日在友间客栈,温太真和曹叔宝听到他的消息后,表示事情背后定有隐情,于是他好奇,便悄悄潜入镇北侯府暗中观察。
端午节一大清早,友间客栈内,一向冷静的曹叔宝一脸焦急,温太真在沉思,夏侯莎看着两人也一脸愁容。
“茄子一个小姑娘,她不辞而别,能去哪里呢,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消息了……”曹叔宝来回踱步了一会,疑惑道。
“听说,昨天一早她跟店小二打听了骁骑将军王楚忠的府宅所在……”夏侯莎说道,“你说她会不会在那个将军府里。”
“不太可能,如果她真的跟这么大的官有关系,或者有亲戚在将军府当差,那她自然会一进城就让我们送她过去。既然她是瞒着我们前往,那就说明,她另有隐情……但是她也没理由一去不回!”曹叔宝分析道。
“我有个劲爆的消息,哈哈哈……”楚觅云忽然跑进来,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下,见没人搭理他,又拉了拉嗓门,“喂!你们一个个的哭丧着脸干什么?”
“茄子失踪了!”夏侯莎解释道。
“哦……茄子呀,我知道她在哪……”楚觅云得意的答道。
“她在哪?”曹叔宝和夏侯莎异口同声地追问,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夏侯莎退到温太真身边挽起他的手,曹叔宝凑到楚觅云身旁说道,“盗圣,你快别卖关子了!”
“看你这么紧张人家,那好吧……”楚觅云将自己在镇北侯府的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你是说,茄子一天之内,先被谢家的人见色起意抓走,后又被恒家的人见色起意夺走,然后一个大天位功力的红衣人冲出来,他也想把茄子夺走,只是被暗器击中就逃了,没有得逞,只拿走一块白玉?”温太真一脸浓眉紧紧皱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就不可思议了,茄子本来就美若天仙,你说对吧……”楚觅云一双贼眼看向曹叔宝说道,接着又望向温太真道,“当然,夏侯姑娘也是极品美貌哈哈哈!”
温太真眉目间的愁色不减,分析道,“而且你说红衣人是大天位高手,随身没有携带兵器,而我印象中,这样功力顶尖的红衣人就只有一个!”
“正道教主!”曹叔宝脱口而出,豁然开朗道,“这样就讲的通了……红衣人一定听到了和楚觅云一样的消息,所以悄悄进入镇北侯府搜查藏宝图,却意外撞见了这一出。至于红衣人拿走的白玉是什么来历,我们只有见到茄子后问问她……”
“嗯,如果红衣人只是劫财或者劫色,那他没必要一掌打死镇北侯的儿子,看来那块白玉的秘密一定很惊人,而红衣人一定是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所以才痛下杀手……”
“好了你们几个,既然茄子只是暂时被扣在镇北侯府,我想事情查清楚之前,她应该没有危险。现在我们能做的是尽快去到飞来峰灵隐寺,参加英雄大会,见一见镇北侯本人,恳请他放人。”
“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曹叔宝听后,定了定神,与温太真、楚觅云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飞来峰灵隐寺。飞来峰,禅宗五山之首,山中更以摩崖石刻和七十二洞久负盛名。前者,数百尊佛门造像,包括十八罗汉、弥陀、观音、大势至等,被雕琢于峭壁岩石上,形态万千,惟妙惟肖,庄严肃穆;后者,山中共有七十二门石洞,洞中设有石床、石桌、石凳等,璧上有佛门绘画,还有前人留下的掌印,传说有佛家高人曾于洞中悟得无上佛法,并习得上层功法。灵隐寺,大顺境内规模最大,香火最旺的十方庙,主要有三殿三堂两楼一阁,佛门以引领教化、普度众生为己任,一直深得历代仁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