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上前试着抱抱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从她胸前穿过,十分羞耻,他赶紧把手抽回来。
“真希望你能成为法医啊。”路畅看着她,歪歪扭扭站着拿笔帽挠着头的女孩,感叹道。
下课铃声如约响起,天空好像有些放晴了。
“总算吃饭了。”女孩把本子和笔扔在窗边,转身朝路畅方向走来,无限接近的脸…然后对穿而过。
“要不要下盘棋啊,小林烛。”吴谌喊道。
他这次换了个模样,是个白皮肤马尾少女,穿着青春洋溢的浅蓝色连衣裙,外面罩着淡白色的小衫,戴着顶遮阳帽。
“你小时候最喜欢下棋了。”他扬扬手中的棋盘。
烛坐在原处,叼着路畅送的棒棒糖,不吱声。
“反正梦里也杀不死我,消消气,咱俩聊聊天也行啊。”
“没啥好聊的。”
“听说你学的美术啊?以后出来当美术老师吗?现在艺术行业就业前景可不好,社会地位也不够,常常不被人认可。”
“哦。”
“所以你可以在校的时候多学点软件,做个动画设计不也挺好么,是么。”吴谌讨好地笑笑,女孩子的外表看起来很温暖。
“哦。”林烛扭过头去趴在窗子上,看海。
“下棋什么时候算分输赢?”吴谌在她背后问道。
“你死的时候。”烛随口答道。
吴谌脸抽搐了下。“可你得先分清你走的是一局棋,还是一步棋。”
“路畅怎么才能从噩梦里出来?”
“谁知道呢?”吴谌摆摆手。
正说着,身边趴在桌子上的白晓忽然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没事吧?”林烛关切地看向她。
“没事,就是在水下憋久了,就有点窒息。”白晓摆摆手,这才注意到手边还有一位女子。
“这位女士是?”她向林烛询问道。
“死人。”林烛毫无表情地说道。
被称作死人的吴谌却友好地笑笑,伸出手,“你好,我叫吴谌,我知道你是白晓,我认识你。”
白晓还未回答,轮船忽然狠狠一震,向左边侧去,餐桌上的水杯盘子齐齐顺着桌面滑落,众人站立不稳,也向左边倾倒。
“看来外面出事了呢。”吴谌不好意思地说道,“反正我也跑不到哪里去,这么大张旗鼓做什么。”
飞机内,长乐狠狠地甩了吴谌一个巴掌。
游轮又是一震,这次往右侧倾。
“看样子被揍了。”被左右摇晃的游轮甩在地板上的吴谌自言自语道。
梦瞬间崩碎。
吴谌睁开眼就觉得一阵劲风袭来,他本能地往另一侧躲去,一头撞在玻璃上。
“醒了?”长乐敲敲手里提着的消防灭火器,“再不醒你也就别醒了。”
吴谌感觉脸部高高肿起,连说话都觉得费劲。
“让你算计,这次也掉沟里了?”长乐又是一灭火器扫来。她本来就在Amy怀里抱着,正好跟吴谌脸部高度一致。
“害的老娘不能穿花裙子和高跟鞋,天天喝牛奶都得舔着喝。”又是一灭火器。
吴谌被砸的昏昏沉沉的,终于开口说话道,“季布他死了?”
“死的透透的,我正跟他玩刑讯逼供呢。”长乐嘴上说话手里没闲着,又是一灭火器。
“再打就死了,什么情报也问不出来。”吴谌提醒她。
“问个屁,打死再说。”长乐的灭火器再次挥舞起来。
林烛醒来。
飞机舱内干净整洁,狭小却舒适安心,窗外阳光明媚,再过两个小时不到,就该到罗马机场了吧。
她拧开门。门上有张纸条。
“醒了就来经济舱找我们。”纸条下画了一个笑脸,落款是苏蔷。
另一边的白晓也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打开门。
“林烛,早啊。”她第一时间有点糊涂,“我怎么感觉我做梦了。”
“而且我怎么在路畅屋子里睡着,还…换了身衣服?”她耳根瞬间红了。“我昨晚做了什么啊?我怎么梦见我杀人了…好像还连打三四枪,那枪,后坐力老大了…还从轮船上跳了下去…这都什么梦啊。”
“只是梦而已啦。”烛安慰她。
“我还梦见你了,林烛,你好厉害好厉害,一下子就判断出我们在梦里呢。”白晓忽然想到什么。“而后路畅忽然就自杀了,你也自杀了,吓死我了,我觉得你俩都有病呢。”
“都说了是梦啦,去吃早餐吧。”
阳光打在云浪。
“好啊!我现在好口渴啊,就想喝一整杯的可乐!”少女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