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不过,你们可以用符箓。符箓的灵力是被我提前灌入,只要会触发就有效果。”
“最后说一下月初社的社规,还有你要面对的一些现实。”
“月初社成立之初,目的在于等价交换。实话说,我们是生意人。第一任社长很明确地在整个华夏境内找出有灵之人,专做别人做不到的交易。”
“买命也做吗?”路畅瑟瑟发抖伸手提问。
“不,我们是有社规的。社规第三条规定,无论任何朝代,月初社均不可谋财害命胡作非为,一切以灵力夺取生命的手段均需符合法文戒律。”
“谁定的法文戒律?”
“国家啊!你不守法国家允许非法组织存在吗?我们也是人,没实力跟军队作战。”烛伸手从路畅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瓶果味威士忌,却找不到开瓶器,路畅满脸讨好地帮她咬开,却被烛一脸嫌弃用纸巾在瓶口擦了三遍,才抿了一小口。
“社规最后一条,剿灭所有刀斧组的势力。”
“刀斧组?”
“一个灵力者建立的组织。很不幸,他们正好干的事就是你说的杀人越货,用钱买命。而且他们行踪不定就罢了,人数众多,建国以来处理的相关事件的卷宗恐怕有够一个屋子了。虽然抓了不少,但恐怕还不足十之一二。”
“你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他们干的。”
“他们自己说的。”烛随后捡起一个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喏,就是这个标志。他们会留在作案现场。”烛扔掉木棍,翘着腿在座椅上抿着酒。路畅凑到地上,画的是一个獠牙恶鬼,两柄长斧交叉在恶鬼下方,很狰狞。
“遇见了就跑,反正你打不过。”烛出声提醒。
“还有问题吗?”
“有有有,”路畅顺口就说道,“人死了是不是真有魂灵啊?”
“不知道。”
“啊?那冥界…”
“没去过也没见过。还有午界,据说是死生之间停留的人的去处,而且没有尽头。”
“据说?据谁说?”
“教科书。”
烛扬一扬自己手中的小灵通,跟路畅的小灵通没有什么差别。上面写着——
“烛,今年新社员的入社培训你顺便讲了呗,跟当年我给你讲的一样。”署名长乐夫人。
路畅一阵无语。
“我讲完了,有不懂的你可以去问夫人,我要回去睡觉。”烛完成了夫人的交代,满脸得意,显得红晕更深了。
“哦哦哦好。”
他们继续沿着江边走。两侧粉润的夹竹桃开的旺盛,披上深夜的阴影,犹如面纱。
“你说规矩变了一些,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今天这种没有报酬的案子我们也得管。”烛嘟嘟嘴,瞬间满脸不开心。
“为什么会…”
“我们和警方有合作。一些高层知道通过刀斧手我们的存在后,提出了合作。Sir就是他们派来与我们合作的人。本来是,只与刀斧手相关的案子我们介入,现在凡是涉及到灵我们都得帮忙。总之就是他们欺负夫人太好心了。”
“那个sir,我见过他吗?”
“没,不过明早拿结果时候就会见到。那个满脸胡茬的憔悴大叔就是。刀斧手杀了他的未婚妻。”
“所以他是饿狼啊。”烛轻声说。
档案室。
一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摞起满满当当的卷宗,厚厚一叠。
男人手中的卷宗,醒目的图片,穿着婚纱的女人躺在地上,心脏插着一只红玫瑰。
男人低着头,看不出表情,默默吸着烟。
“又在这里啊,sir。”阿莫推开门走进来,“大前天的盗窃案指纹对比结果要五到七天,不过昨天那起杀人案的尸体检测结果刚刚出来了。”
男人抬起头,嗯了一声。问道,
“阿莫,特办组成立几年了?”
“大概…三到四年了吧。”
“三年零七个月二十二天。这些时间我们入编了灵能力者,联合了月初社,却连个罪犯的踪迹都没有。”
“您别太自责。”阿莫安慰道。
“我早已经不在乎了。”男人把烟狠狠按灭。
“我要再提审那个人。”他向屋外走去,“我必须让他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