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故意佯装打败,引老庆王出兵追击至北地原野之上,再由几路伏兵同时杀出,切割追击主力部队,杀一个回马枪,这才导致老庆王主力部队被冲杀的措手不及,而阿史那云和几位草原王宫贵胄则另外率领几只奇兵,游猎堵截,专门对付山阳关中可能冲出来救援的部队。
申刑一路杀出,实际上就是遇上了好几股阻截的野王部队,这才导致生力军在冲击路程中就损失严重,最后遭遇了阿史那云,终于是强弩之末,再也没有办法组织有效的冲锋。
申刑一边走,一边听阿史那云说,眼睛也没闲着,行到野王大帐之前,他凭高回头望去,果然如阿史那云所说,野王兵马星罗棋布,兵马周全,庆军要么被分割包围,要么被驱逐,此刻原野之上已是听不到什么喊杀声,败了!真的是败了!申刑心中哀叹,他现在只想见到老庆王,期望他安好无恙。
“我听说有勇士自山阳关而来!一路所向披靡,冲破我数道防线,这位勇士在哪里!”,刚走到大帐面前,申刑就听到有人从帐中高呼而出,只见那人身披大氅,身材魁梧健硕,一脸威武不可视的气息。申刑心中了然,这就是北地之王阿史那图兰。
“阿爹!”,阿史那云一声娇笑,一改飒爽作风,抛下申刑立在原地就跑了过去,伸手就挽住了他。
“哈哈哈哈,我得胜而归的女儿,勇士给父王带来了么?”,阿史那图兰显然心情十分的好。
“他就是山阳关守将申刑。”,阿史那云手指向申刑。
阿史那图兰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时候申刑的战甲未除,也没有被戴上镣铐,他只是那么战着,站的笔直,眼神坚定。阿史那图兰暂且推开阿史那云,表情严肃的朝申刑走去,申刑此刻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这位狼王的威压,自己多年与之交锋,大战三场,小斗无数,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与之相对还是头一次。
“我们草原,没有那么多礼数,将军请!”,阿史那图兰沉默了片刻,做了一个手势对着申刑说。申刑也是一愣,这阿史那图兰怎么说也是一方霸主,说话做事倒是意外的直爽不拘泥。
“阿爹先请。”,申刑见阿史那图兰并没有为难自己,倒也不做过多拘泥,浅浅的行了一个揖,示意让他走在前面,阿史那图云“嗯!”了一声,转身便走,申刑跟在阿史那云的身后,进了野王大账。
申刑走大账之中,只见账内还有几个人,都是一副锦衣打扮,想来也都是草原的贵族,这些人见申刑进来,有人皱起了眉头,有人则是窃窃私语,总之自己到来似乎给野王阵中添了许多耐人寻味的事情。
大帐中间是一堆篝火,上面还烤着羊肉,火苗撩过羊肉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来人啊,给申将军搬张毡子。”,阿史那图兰自己坐回主位,示意身边的侍女。很快就有人给申刑搬来一张毛毡,申刑也不再拘礼坐了下去。
“申将军,我佩服你是个勇士,你我争夺多年,如今你看我这军威如何?”,阿史那图兰一边用刀漫不经心的割着自己桌上的羊肉,一边说。
“大王军队,部署紧密,设伏周祥,可以说是一支劲旅…只是…”,申刑话说一半又顿住,自从阿史那图兰此次南下叩关以来,他就觉得这草原狼群似乎不大对劲,战术战法和之前的大小战役是完全不同,甚至还透着几分诡异。如今他自己已经被活捉到这野王大阵中,确实是自己过于轻敌,想到这里申刑只感觉自己一阵胸闷气紧。
“申将军大可不必说这些漂亮话,我有多少斤两,我自然心中有数。将军还有什么话,就请直说。”,阿史那图眉头微微皱起。
“只是大王此次用兵,是不是过于阴险,有失风范。”,申刑将头一昂,此刻他也没有顾虑的了,自己大不了一死,看这野王对自己的态度,似乎还有招抚自己的意思,那他是绝对不答应的。
“阴险!?”,阿史那图兰脸色说变就变,手中尖刀猛的插在桌案之上。大帐之内的众人听到此说也是个个面有愤恨之色。
“你倒是说说,我用兵如何阴险?”,阿史那图兰似乎强忍着愤怒说道。
“大王英雄无双,这草原之上你就是王,但是这舍弃先遣近万人的性命,只是为了换我王追击,难道还不够阴险么,不但阴险,还很毒辣。”,申刑一口气突出心中郁结,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向风评爱民如子的北地之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谋划安排!
“你!”,阿史那图兰陡然暴起大喝一声。
“阿爹!”,阿史那云赶忙上前拉住阿史那图兰,死死的扣住父王手中的尖刀。
“申刑!我父王尊你为勇士,才如此礼遇你,你不要不知好歹!”,阿史那云一边摁住父王,一边对着申刑吼到。申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执着了,战场之上,何来阴险毒辣之说,无非你攻我伐,互相算计而已,自己也许真的是被失败冲击了理性。
只见阿史那云俯身到阿史那图兰耳边,悄悄的说了什么,阿史那图兰听了之后,才一个颓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申刑看的明白,虽然威势犹在,但阿史那图兰眼中还是划过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