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青,别对我这么凶。我想孩子,难道不行?)她用柔柔弱弱、可怜兮兮的语气说。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很难拒绝像她这样的女人吧?
(确定吗?几个月前把君凯丢给我的,不知是谁。)他用事实想回堵她的嘴。
(我那时有很重要的演奏会,不能分心。这几个月我也很想君凯啊!)
她的话听起来,没有一丝可以攻击的地方。
他板着脸说:(你现在要怎样?)
(我想回家住。)
(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我们离婚了。)他冷冷的看着她。
(我知道。)沈依依弯起嘴角,哀戚的请求。(我这回回台湾来要待一阵子,想跟君凯多相处,不能借住在这吗?拜托你了。)
(不欢迎。)
沈依依噘起嘴,看向颜老爷寻求支持。(是爸打电话要我回来的,我可以住家里,对不对,爸?)
她仍沿用离婚前对颜老爷的称呼。颜老爷听她这么说,像做错事般缩了缩肩,不过没有否认。
沈依依一笑,知道有君凯在身边,加上老爷子的支持,她胜券在握。
她瞄了姚若沁一眼,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
(这位是姚小姐吧?我记得你,以前你常帮我订机票。很高兴见到你。)
颜哲青立刻站到姚若沁身边,瞪视着前妻,一手保护似的抓紧了她的手臂。
他的表现她应该高兴,可是她总觉得他的手劲太不寻常的紧,让她不知道他防御的是她,还是他自己的心。
(都打过招呼了,我就住客房吧!君凯,跟妈妈去放行李好不好?妈妈搭了一天的飞机好累,你要不要帮妈妈捶背啊?)
(要!)颜君凯兴奋的跟着妈妈走了。
颜哲青则皱眉瞪着她离开。
姚若沁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注意。
从头到尾,他的视线始终放在他前妻身上,没看过她一眼。
颜哲青这几天显得特别烦躁,公司里的主管全都被他骂了一遍,每个人无不绷紧神经,战战兢兢做事,生怕惹怒了一头正发火的雄狮。
姚若沁把文件送进总经理办公室,放下文件夹正要离开,却被坐着的他一把抓住了手。
(若沁。)
(嗯?)
她静静的等待他开口,但他却只是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久久不说话。她叹口气走到他身前,抱住了他壮硕的肩膀。
他回搂着她,深吸口属于她的气息,感觉到安心舒适,感觉到熟悉的渴望。
(我想要你!)
听他这么说,姚若沁涨红了脸,全身上下窜过一阵热意。从沈依依住进颜家的那天起,他们就没有亲热过。
没办法,因为所谓的客房就在主卧室的旁边,她怕会有什么声音传出去,而且他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
(不太方便,你知道的。)她轻声说。
他低咒,(该死!我该把她赶出去,不再管她!)
话虽如此,但她有种感觉,只要沈依依在,他的情绪就无端的紧绷,似乎仍强烈的意识到她的存在,也许他并不像他所说的可以(不管她)。
他皱眉看见她脸上浮现淡淡忧伤。
(你在胡思乱想对不对?我保证我对她没感觉了。现在我交往的人是你!你懂我的,我不是会搞三捻七的人,况且你对我付出那么多,我绝不会背弃你的。)
是啊!她懂他,他是个忠诚的男人,重视公平,有时是个过度死心跟的人。
很难进入他的内心,得到他的认可,可一旦他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就像……他从很小就认定要娶沈依依为妻,从此不对身旁的任何女人多看一眼。
那原本是她所深爱他的一个特质,只是万……。他对她的感情是出于一种亏欠呢?因为她为他付出太多,所以他不能背弃她。
万一他对她只剩下道义责任呢?
她还在想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放开她,接了电话,眉头立刻锁紧。
(什么……你在哪……好,我去。)然后他挂了手机,站起身。
她知道答案,却还是开口问:(谁呀?)
(依依。)他说。
(怎么了吗?)
(不知道。她在电话里一直哭又讲不清楚,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我去找她。)他大步往外走,似乎很急。
姚若沁用手抱住自己。
没了他的体温,她突然感到很冷、很空虚。也许从头到尾都是这样……没有什么是她可以紧紧抓牢的。
这天放学之前,颜君凯的幼稚园出现了一个令他惊喜万分的人。
(君凯,妈妈来接你了。)
他用力眨眼眨了好几次才能证明自己没有在作梦。妈妈竟然亲自来接他放学?
以前在国外,这些事都是佣人做的,虽然他很羡慕别的小朋友有妈妈接,可是妈妈总说她很忙,要他别无理取闹,因此他也就不再要求了,想不到……(哇!君凯,你妈妈好漂亮喔!)
(好像电影明星昵!)
他听到旁边小朋友的羡慕赞叹,胸膛不由得得意的挺起。
(我妈妈本来就是个很有名的钢琴家,我跟你们说你们都不信。)
(因为以前没见过嘛……)
在众人的视线中,他飞奔进妈妈的怀抱里。
(欸,抱太紧了。)一股汗臭味冲进鼻翼,沈依依怕孩子身上的汗水弄脏她的衣服,于是将他稍微推远了点。
(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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