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为只要想要的东西就可以得到,以为他也是用跟她一样的心情对待她的……
但其实他只是把她当成打发时间的宠物。
她用力咬着下唇,逼自己直视他,逼自己压下心头而上的情绪那些汹涌。
(厉先生,我强烈建议您不要再把我当成过去那个寄居在您家的小女孩,这次市郊的土地标案我们势在必得,不会因为您家族过去的照顾,我们乔家就手软退让,这点您最好先有心理准备。)
厉擎天的浓眉一皱。(其实我们可以不需要站在对立竞争的两端,厉氏标下的工程可以转包给你们——)
(你就是不懂,对吗)乔亚薰冷冷地打断他。(我们家不需要你们厉家的照顾、庇荫,甚至是施舍!我们靠自己也能做得很好!甚至强到可以将你们扳倒!)
厉擎天沉默的看着她。
(低估我,你会后悔的。)
她撂下这句狠话,然后拉起裙摆,傲然转身离去。
她说得没错,小女孩长大了。厉擎天望着她挺直的背脊想着。
眼中似乎还残留着她那泛红而且上下急速起伏的丰满酥胸,那双充满愤怒同时也热烈的双眼,美丽灿亮得让他几乎无法移开视线……她就像是一团炫目却又致命的火焰,激起男人想要拥有的野心。
她错了。
他不会低估她的。
(该死、该死、该死!)
穿着高压的礼服,但从嘴巴里吐出的话,却完全与高压沾不上边的女人正是乔亚薰。
现在正是午夜十二点,地点是郊区山上的产业道路,周遭只有黑漆漆的山路跟入夜后看起来狰狞的高大树木。
乔亚薰提着裙子站在自己的车子旁,弯下腰来查看车轮。
果然跟她想的异样——车轮卡进路旁的水沟里,无法动弹。
她绝望的低咒一声,忿忿地钻回车里,拿出小提包里的手机。
(……太好了!)她喃道,眼前一阵发黑,人说祸不单行果然不假。手机的收讯格数是可怜兮兮的零,她不甘心的再拨了一组号码,结果数字都还没拨完,电池也没电了。
她想起昨天住在朱家,帮好友打理琐事,忙到忘记手机已经两三天没充电了。
(可恶!)
她愤怒地把手机塞回包包里,拿起包包,走出车子,把车门锁好,她决定把车子丢在这里,自行走下山去求救。
没走几公尺,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就已经让她吃尽苦头,这个时候她真的很希望有车子路过可以解救她,但她是婚礼结束后最后一批离开的宾客,都二十几分钟过去了,也没看见有车子经过。
老天仿佛还嫌她不够衰似的,她先是听到一阵沙沙声,接着大雨便突然倾盆而下。
(不会吧!)
她死命瞪着漆黑的天空,但无边的黑暗并不给她任何回应,只是嘲笑似的让更多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脸上。
哈啾!她磨蹭一下发冷的光裸手臂,丝绸的礼服此时全黏在身上,精心梳整的头发也凌乱的贴在脖子上,她现在说有多浪费就有多狼狈。
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走到山下,滑湿的山路让穿着细跟高跟鞋的她,走起路来更加困难,原本开车只要三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却仿佛怎么走也走不完。都怪自己不该逞强,明明喝得有点醉了,还坚持要违规自己开车,只为省下再来把车开走的麻烦。现在好了,麻烦更大了!
就在她陷入神神的自我检讨跟厌恶中的时候,啪的一声,高跟鞋踩到一块石头上,鞋跟应声断掉。
(呜……)脚踝传来一阵剧痛,让她不禁痛呼出声。
一切都糟透了!
两个小时前她还骄傲的跟厉擎天说她有一天会扳倒他,她那么自信、不容反驳,可是现在却淋得像只落汤鸡,什么气势都没了,而且还困在这该死的山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了家。
如果被厉擎天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会捧腹大笑吧?
不。他那个人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纵然肚子晓得快打结了,表面上还是会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戴着千年不变的温柔面具,关心的问她:(怎么了?还好吧?需要帮忙吗?)
她苦涩的想着,一边脱下那只损毁的高跟鞋。
一双两万块的鞋子呐!现在她应该心痛损毁的高跟鞋,干嘛还一直想着(那个人)。
可恶!这些年,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在哪里,成功或失败,她老是会想起他。
她原本以为她早就将他抛诸脑后,其实根本就没有!
她咬着牙,一把扯掉藕断丝连的鞋跟,再把鞋套回脚上,这时候她突然听到汽车引擎声穿过雨幕而来,她整个人兴奋得几乎跳起来。
(啊!救、救我!停车!)
急忙伸出手挥舞着,她一定得把这辆车拦下来,这时候已不管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可能会有什么危险,先下山才是最重要的。
她原本还担心黑暗中疾驰而过的车辆不会注意到她,但那辆车开得很慢,准确无误的停在她面前,还来不及感谢上天的眷顾,见到打开后车门走出来的男人后,乔亚薰顿时僵愣在原地。
(快上车!)
两秒钟前她听到这句话会感激涕零,根本不需要人家催促,她就会马上跳上车。
但那时在她看到车子里面坐的人是谁之前……
老天爷跟她开的什么玩笑?!竟然被全世界她最不希望看到她此刻狼狈模样的人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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